,却锋芒逼人。
&esp;&esp;这是一把好刀。
&esp;&esp;李策把这把匕首收入衣袖。
&esp;&esp;现在,他的衣袖不再空空荡荡了。
&esp;&esp;叶娇发现匕首丢了的时候,李策已经出城半个时辰。
&esp;&esp;她爬上城墙,看向夜色中的官道。李策似乎只带了两名护卫,行不行啊?
&esp;&esp;自己应该也跟过去,起码把匕首抢回来啊。
&esp;&esp;外面黑漆漆的,偶尔有几处篝火,那是甘州的流民在野外过夜。
&esp;&esp;京兆府在城外设了施粥的救济点,但是按照惯例,不准流民入京。
&esp;&esp;“武侯长看什么呢?”
&esp;&esp;在外面玩了一整日,到城门落锁时才回来刷存在感的白羡鱼出现了。
&esp;&esp;“为什么流民不多呢?”叶娇蹙眉问,“不是说甘州那边情况很严重吗?”
&esp;&esp;“这个啊?”白羡鱼揣手看看外面,露出贵公子的优越感,“能活着到达京城的人,原先就有粮食吃。真正穷困的,要么在路上当盗匪,要么早饿死了。”
&esp;&esp;所以圣上才把李策派出去赈灾吗?
&esp;&esp;叶娇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道:“真可怜。”
&esp;&esp;她以前曾觉得安国公府被排挤的日子苦,可是这些老百姓,才真的苦。
&esp;&esp;“有什么好可怜的?”白羡鱼接过叶娇手里的刀,帮她抱住披风,笑嘻嘻道,“人的命,天注定,全靠投胎有能耐。您看看我,投得就很好,白家独苗,我爹娘怕我死了,甚至都不让我到禁军里去。”
&esp;&esp;禁军是大唐最勇武的兵力,需要出城作战。因为怕死,所以白家宁肯让他待在武侯铺这种地方,也不去禁军或者府兵中历练。
&esp;&esp;叶娇站定,对白羡鱼笑笑。
&esp;&esp;夜色中,她的笑莫名有些冷意。
&esp;&esp;白羡鱼连忙噤声,嬉皮笑脸道:“武侯长投胎也很好,比我好!而且您投的还是女胎,长得美,能靠嫁人一步登天完成二次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