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若晚来一步,”叶娇道,“我就一刀把他的胳膊砍掉。”
&esp;&esp;“所以我赶过来,是救了傅明烛。”严从铮舒朗地笑笑,像是在同一起读书的友人玩笑。
&esp;&esp;“你以前是想做文官的,”叶娇道,“没想到现在打人这么厉害。上次打宗全武,比我这个从小习武的都干净利落。”
&esp;&esp;“练了几年。”严从铮轻轻松松一句话带过的,是为了练好功夫,每天鼻青脸肿体无完肤的三年。
&esp;&esp;那时候他在街上遇到叶娇,总要转身避开,唯恐被她看到自己受伤后丑陋的脸。
&esp;&esp;“傅明烛说,”叶娇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朝中有人想对我们家下手。”
&esp;&esp;真想不到,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武侯长而已。她的哥哥虽然有了军职,在这个扔块砖头就能砸到官员的天子脚下,也算不上什么。
&esp;&esp;如此,就已经惹人嫉恨了吗?
&esp;&esp;严从铮伸手团了一把雪,蹙眉道:“我会去查,但我觉得……”
&esp;&esp;他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叶娇急了:“怎么连你也只说半句话?”
&esp;&esp;严从铮叹息道:“我这么说话有些小人心,但楚王去赈灾,路上除掉了阎季德,不知怎么就把你们兄妹卷进去。如今京都沸沸扬扬,都说你们是楚王的人。”
&esp;&esp;“我们没有!”叶娇急得想站起来,严从铮示意她稍安勿躁。
&esp;&esp;“圣上最厌皇子与朝臣串通,结党连群干预政事。你心思单纯,长庚也是直性子,小心些总是好的。”严从铮把揉成一团的雪球掰开,丢在地上起身。
&esp;&esp;“还有,圣上对吐蕃心思难测,让长庚不要同吐蕃使团走那么近。”
&esp;&esp;他说完这些,步履稳健走下台阶。
&esp;&esp;叶娇尚在思考他说的话,严从铮又转过身来,唤她的名字。
&esp;&esp;“叶娇。”
&esp;&esp;“嗯?”叶娇茫然抬头,以为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esp;&esp;严从铮却道:“我的心意始终没有变,我不强求,不打扰,但是什么时候你愿意了,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