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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是个不太正常的皇子。
&esp;&esp;而一位五六岁的皇子,忍不住站起身离席鼓掌,恨不得跑过来比划两招。
&esp;&esp;格桑梅朵和叶娇入宫都没有佩戴兵刃,很快有内侍为她们送来一把刀,一柄剑。
&esp;&esp;叶娇用剑,格桑梅朵拿刀。
&esp;&esp;她掂量一下手中刀的重量,很满意地对叶娇拱手道:“承让。”
&esp;&esp;叶娇笑了。
&esp;&esp;“公主殿下,这句话在我们大唐,是赢了后才能说的。”
&esp;&esp;格桑梅朵充满傲气地笑笑道:“本宫只是早说一刻而已。”
&esp;&esp;她说完双手举刀,叶娇左臂背后,右臂挥剑而上。
&esp;&esp;叶娇知道这一局是不能输的,输了,就是输掉了大唐的颜面。
&esp;&esp;可是“啪”地一声,刀剑 我想要你
&esp;&esp;大唐吐蕃两国,已经和议。
&esp;&esp;说是和议,其实条约利于大唐。
&esp;&esp;毕竟胜者为王,战场上那些将士的鲜血不能白流。
&esp;&esp;皇帝明白格桑梅朵的意思,他夸大唐女子英勇,吐蕃不甘示弱,也要让皇帝明白,胜负只是一时,他们不是柔弱可欺。
&esp;&esp;一个国家屈居人后可以,但不能差距太大,不然就不是和议,而是吞食了。
&esp;&esp;皇帝自然希望叶娇赢,他知道叶娇箭术好。剑法嘛,似乎在城门前同宗全武打过几个回合。
&esp;&esp;这吐蕃公主再厉害,叶娇应该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esp;&esp;可是只第一招,叶娇的剑便断了。
&esp;&esp;她握紧剑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esp;&esp;皇帝看出叶娇的慌张。
&esp;&esp;武艺比试,犹如对弈,宁失一子,不失一先。如今先着已失,锐气顿散,想赢对方,就难了。
&esp;&esp;“来人,”在一片难堪的寂静中,皇帝扬声道,“剑既已断,便取朕的长寂剑来。”
&esp;&esp;长寂。休战之年,长夜永寂。这是开疆拓土之剑,也是守护百姓的剑。
&esp;&esp;叶娇立在殿内,心中有些慌乱,被砍断剑矢后发麻的手腕和虎口,微微颤抖。
&esp;&esp;她不怕输,她怕给朝廷丢脸,给大唐丢脸。
&esp;&esp;多少将士浴血奋战,才换来吐蕃不再滋扰边境的求和。她输掉的,会是他们用死亡代价,撑起的尊严。
&esp;&esp;叶娇感觉此时的每一刻,都难熬得像站在闹市里,等一艘无法到达的货船。
&esp;&esp;抬头看,对面格桑梅朵的眼中,蓄积着浓浓的倨傲。
&esp;&esp;叶娇攥紧那截剑柄,余光看到有人绕过几案,穿过人群,在一片肃静中,向自己走来。
&esp;&esp;李策。
&esp;&esp;麟德殿穹顶之上的全部光芒,都像是投射在李策身上。
&esp;&esp;他的脚步轻盈和缓,腰间配饰相撞的声音,听起来比编钟还要悦耳。他白皙的脸颊像镀了一层阳光,眼含热意唇角微扬,是殿内大唐皇族朝臣中,唯一轻松自如、面含笑意的。
&esp;&esp;李策走到叶娇对面,轻轻抬起手,取走了叶娇紧握的断柄。
&esp;&esp;叶娇任由他拿走剑柄,略有些愧疚地看向他。
&esp;&esp;李策却又伸手,温和道:“武侯长忘记了吗?你跟人打架的时候,是要解下披帛的。”
&esp;&esp;那条天青色的披帛就绕在叶娇手臂上,一半在她身上,一半在地上拖曳。平时看起来飘逸美艳,但与人比武的时候,的确容易牵绊影响。
&esp;&esp;不知为何,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说完,大殿内原本为叶娇紧张的人,都略有些宽慰地动了动。
&esp;&esp;像凝固不变的密林被风刮过,枝叶拂动间,人人得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