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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做出送客的样子,此时外面有热闹的动静,仆妇掀起门帘,严霜序走进来。
&esp;&esp;“你来了?”她含笑道,“真是稀客,今晚在这里用饭吧。”
&esp;&esp;见到姐姐,严从铮的神情略微好转,摇头道:“府衙还有事,我先走了。”他说着递给严霜序两个用彩绳穿起来的金锞子,“给孩子们的压岁钱。”
&esp;&esp;“太贵重了。”严霜序说着要让回去,严从铮已经抬步离开。他走得太快,以至于腰中佩刀擦到了严霜序的裙裳。
&esp;&esp;“他……”严从铮离开,严霜序莫名其妙地看向李琛,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esp;&esp;“他没事,”李琛道,“净向着外人,以后还是别登魏王府的门了!”
&esp;&esp;严霜序怔在原地。
&esp;&esp;当着仆妇丫头的面被李琛奚落,严霜序的脸上羞红一片。李琛没有要安抚的意思,他也快步离开前厅,走到门口才道:“我带华哥儿出去玩。”
&esp;&esp;大年初一,本来就很热闹,今年又有祥瑞兆示,使得街头巷尾群情激动,大唐百姓人人兴高采烈。
&esp;&esp;大学习巷中,吐蕃公主格桑梅朵没有出门。
&esp;&esp;她兴趣寥寥地抬头道:“今日真是个好天气,可惜……”
&esp;&esp;可惜等了半日,叶长庚也没有来请她玩。
&esp;&esp;“要不……”婢女试探着道,“奴婢陪公主出去逛逛吧,外面可热闹了。”
&esp;&esp;“你出去吧,”格桑梅朵道,“顺便告诉我除了祥瑞,还有什么新鲜事。”
&esp;&esp;不过婢女还没有出门,格桑梅朵便收到了信。
&esp;&esp;她立刻拆开,并且询问送信人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赞普有接纳我的建议吗?”
&esp;&esp;赞普,是吐蕃最高统治者。
&esp;&esp;“有。”来人正色道,“按照公主的建议,出现在大唐军机中倒向大唐的朝臣,全部处死。”
&esp;&esp;百里曦诬陷叶长庚勾结吐蕃时,那封军机密信,曾经被送到格桑梅朵手中,请她辨认。
&esp;&esp;那些官员不知道,她懂得大唐文字,并且记住了那上面的信息。
&esp;&esp;吐蕃不允许出现叛徒。
&esp;&esp;格桑梅朵缓缓点头,笑道:“这算是本宫的 背叛叶娇
&esp;&esp;让林镜闭嘴的,是王迁山的脚。
&esp;&esp;王迁山一脚踢在林镜腿上,阻止了他的话。
&esp;&esp;林镜立刻会意,忍痛躬身,假装是给白羡鱼施礼,恭敬道:“白队长见了祥瑞,就让我沾点喜气吧。”
&esp;&esp;“滚开吧你。”白羡鱼笑骂一声,挥手赶他走,想了想又提醒他道,“武侯长在赵王府。”
&esp;&esp;白羡鱼是聪敏的人,见林镜消失很久,便知道他是给叶娇办事。这会儿进城,肯定是要回禀的。
&esp;&esp;林镜谢过白羡鱼,逆着人流,往赵王府赶去。
&esp;&esp;一别月余,原先常常含笑说话的叶娇,神情有些冷肃。
&esp;&esp;林镜先来回禀,说了找到王迁山的经过,再犹豫片刻,讲了祥瑞的事。
&esp;&esp;叶娇错愕地抬头,桃花眼中涌动谨慎思考的光芒,过了一会儿,才沉声问道:“这件事,有别人知道吗?”
&esp;&esp;让皇帝喜不自胜的祥瑞,竟然是道士王迁山伪造的。
&esp;&esp;这是死罪。
&esp;&esp;而王迁山,是叶娇父亲的徒弟。
&esp;&esp;“没有别人知道,”林镜后怕道,“卑职差点就说出口,还好没有说。”
&esp;&esp;“好,这一趟辛苦了。”叶娇站在窗边,看着在院子里冷得发抖的王迁山,温声道,“你快回去看望母亲吧。”
&esp;&esp;早些日子,叶娇已差冯劫往林镜家送了不少年货。但是过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