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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假装没看见已经不行了，因为刘砚正从衣袖里掏什么东西，目光看向这边，同样有些意外，邀请道：“过来吃吧。”
&esp;&esp;白羡鱼拿着刀挪过去，才看到刘砚掏出来的是芥菜坛子。
&esp;&esp;一小坛芥菜丝，细心地夹出来一筷子，又封好放回去。再从另外一个衣袖中掏了掏，这次掏出来油布，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杂面馒头。五个。
&esp;&esp;“大人，”白羡鱼忍不住问，“您来这里吃饭，是借桌子的吧？”
&esp;&esp;食物自带，只用桌子。
&esp;&esp;刘砚坦然地笑笑，招呼跑堂道：“来一碗白米粥，”又对白羡鱼道，“你吃什么，点几样。”
&esp;&esp;跑堂充满期待地看着白羡鱼，然而白羡鱼觉得，上司吃粥啃馒头，他点大鱼大肉不合适。
&esp;&esp;于是白羡鱼闻着隔壁饭桌的食物香味，咽下口水道：“我……也来碗白米粥。”
&esp;&esp;两碗米粥很快送上来，米糯汤稠，上面还点缀几颗枸杞，暖胃提神。
&esp;&esp;白羡鱼大大咧咧地从刘砚那里拿来馒头，又找跑堂要了一点芝麻油，浇在芥菜丝上，尝了一口。
&esp;&esp;咸香脆嫩，配着杂粮馒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esp;&esp;“好吃吗？”刘砚问。
&esp;&esp;“好吃。”白羡鱼说着又拿了一个馒头，刘砚把仅剩的一个馒头包了起来，见芥菜丝已经被吃完，不得不再次掏出小坛子，极珍惜地往外夹了一筷子。
&esp;&esp;“卑职来！”白羡鱼接过小坛子，倒扣在餐盘上，倒了个干干净净。
&esp;&esp;刘砚连忙道：“吃不完，吃不完。”
&esp;&esp;“卑职饭量大。”白羡鱼笑道，“大人不会嫌弃我吧？”
&esp;&esp;“怎么会？”刘砚说着，发现他最后一个馒头，已经被白羡鱼拿去了。
&esp;&esp;他索性捧起粥，喝了一口，教训起白羡鱼：“下个月你官复原职，做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了。”
&esp;&esp;“什么？”白羡鱼嘴里塞满芥菜丝，有些吐字不清。
&esp;&esp;“官复原职，”刘砚道，“你不知道吗？腊月初，叶武侯长便递交了换职申请，说要把武侯长的位置还给你。圣上已经允准，下个月，就调她到兵部去了。”
&esp;&esp;白羡鱼停止咀嚼，好听清刘砚的话。
&esp;&esp;“叶武侯长，她……”
&esp;&esp;刘砚趁机夹了几口芥菜，说话越来越慢：“她在奏折里为你说了不少好话，可见你这一年，的确做得很好。”
&esp;&esp;她还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esp;&esp;一时间，白羡鱼心中五味杂陈。
&esp;&esp;兵部不像武侯铺，无非是侦缉缉拿、维持秩序、为圣上清道开路、维持治安这些琐事。
&esp;&esp;那里可是要去战场的。
&esp;&esp;“她一个女人，去兵部能做什么？”白羡鱼讪讪道。
&esp;&esp;刘砚似乎也觉得有些惋惜。
&esp;&esp;他喝完了粥，微微叹息。
&esp;&esp;……
&esp;&esp; 成婚
&esp;&esp;兵部有尚书一人，正三品；侍郎二人，正四品下。掌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
&esp;&esp;其属有四：一曰兵部，二曰职方，三曰驾部，四曰库部。
&esp;&esp;而皇帝特批，准叶娇右迁兵部，任库部郎中一职，主掌全国武器、仪仗、符勘、尺籍、武学诸事。
&esp;&esp;至于官职，从五品上。
&esp;&esp;“这是好事啊，”白羡鱼松了口气，“武侯长算‘吏’，库部郎中就是‘官’了。从五品，俸禄也不少。更何况库部郎中，一般无需到战场上去，还是捞油水的肥差。”
&esp;&esp;他说了许多好处，才稍稍抵消心中的愧疚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