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崔锦儿没有接话。
&esp;&esp;李璟又道:“算了,反正我巴不得叶娇忙得抽不开身,倒霉两日。免得她跑来欺负人。”
&esp;&esp;崔锦儿翻了个白眼道:“你好好养着吧,过几日便是太子册封大典。你这个样子,我们都不必去了。”
&esp;&esp;不光李璟不能去,魏王李琛也不能。
&esp;&esp;李璟是趴在床上,偶尔还能翻个身。李琛却是直挺挺躺着,一动不能动。但是即便如此,魏王府还是不断有宾客出入。李琛闲暇时,也不忘考问儿子的功课。
&esp;&esp;长子李北辰似乎一夜之间长大许多。
&esp;&esp;他的功课进步了,给父亲看完夫子的朱批,坐在床边,战战兢兢问:“父王,是不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儿子觉得您和舅舅,这几日的脸色都很不好。”
&esp;&esp;李琛伸出手,慈爱地拍了拍儿子的肩头。
&esp;&esp;“所谓‘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亏’。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事,不必担惊受怕。”
&esp;&esp;李北辰似懂非懂地点头,李琛又道:“等会儿你去舅舅那里学箭,如果遇到外祖父,帮父王捎一句话吧。”
&esp;&esp;李北辰连忙起身,垂头称是。
&esp;&esp;“你就说,我问他今年春耕灌溉的事,不知道河北道还缺不缺水。”
&esp;&esp;李北辰的外祖父严廉是户部侍郎,他不明白父王为何询问工部的事。但李北辰还是认真重复了一遍父王的话,点头道:“儿子这就去说。”
&esp;&esp;李琛又嘱咐道:“别让他人知道。”
&esp;&esp;“也不能让舅舅知道吗?”李北辰挠头道。
&esp;&esp;“不能。”李琛拉平李北辰坐皱的衣角,正色道。
&esp;&esp;远远看,安国公府一切井然有序,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出入的小厮仆从,许多都一脸黑灰,原本整齐的衣衫上,甚至会烫烂几个洞。
&esp;&esp;原先叶娇炼丹的丹炉,已经被拆掉拉走了。那块空地上新起了一个高大的炼铁炉,粗壮的工匠烧炭炼化铁块,时不时催促小厮拉动风箱,添些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