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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晋州呢?”郑奉安问,“晋州怎么办?”
&esp;&esp;“晋州的事很复杂,”李策眉头不展,却并未惊慌失措,“请大人调命一万府兵,在晋州城外设防。我会亲自去安抚百姓,也请诸位大人一起。人死不能复生,但杀人者,必须偿命。”
&esp;&esp;只是说杀人偿命,并没有愤怒落泪,也没有什么心疼可怜的表情。林清呆呆地看着李策,怀疑这人是块冰石头。
&esp;&esp;也太镇定了。镇定得像是知道敌人是谁,该如何击破。
&esp;&esp;这样的人,不该做一个奔走朝事的王爷。应该到战场上去,杀伐果决、铁血无情。
&esp;&esp;李策说完便站起身,率先走出去。玄青色的衣袍间,白色的玉佩和金色的坠子碰撞在一起,“叮”地一声,虽然轻微,却露出金石相撞的凌厉。
&esp;&esp;郑奉安紧跟李策,垂头向外走,冷峻的脸上,有几分惊乱。
&esp;&esp;周赐抹了一把泪,同样走出去,口中还在念叨:“本官的百姓啊,可怜的百姓啊。”
&esp;&esp;“他在做什么?”林清没有去,他眨了眨瞪得有些干涩的眼睛,问青峰。
&esp;&esp;“预热呢,”青峰回答道,“为了待会当着百姓的面,嚎一嗓子。”
&esp;&esp;林清嗤之以鼻地摇头,想好了奏折的内容。
&esp;&esp;办事不力假仁假义,大唐怎么有这么蠢笨的官员?参他一本!
&esp;&esp;正如兵部侍郎姜敏所说,整个政事堂,官职最低的官员,便是叶娇。
&esp;&esp;但是出乎意料,没人指挥叶娇端茶倒水。
&esp;&esp;那些事都是几个初进政事堂的四品官员在做。有两个姓鲁的特别勤勉,壶中总有温度适宜的茶水,点心瓜果放在瓷盘中,哪个官员咳嗽一声,他们便立刻送上润喉姜糖。
&esp;&esp;想一想,他们在自己衙门,也是坐等伺候的,便觉得可贵。
&esp;&esp;魏王李琛也好相处。
&esp;&esp;见叶娇 毁她清白
&esp;&esp;离开政事堂,走了没多久,宫殿从雄伟壮丽,变得清雅优美。转过甬道,走上十多层的台阶,宫婢推开殿门,对叶娇施礼。
&esp;&esp;“请叶郎中在此换下衣服,奴婢会烘烤熨烫过,再送回来。”
&esp;&esp;叶娇走进去,见四周门窗紧闭,数扇屏风巧妙地分隔空间。一边放着罗汉床、矮几蒲团,一边放着未点燃的炉火。两副衣架立在炉火旁,看来经常在此烘烤衣服。
&esp;&esp;“旁边不远是太液池,”宫婢解释道,“贵人们有时游湖戏水,湿了衣服,都是在此处烘烤。”
&esp;&esp;叶娇放下心,褪去外衣、中衣,只穿着薄薄的里衣,挪动屏风遮挡身体,把衣服递出去。
&esp;&esp;“请叶郎中稍等。”纤细的手指伸进来,接走衣服,殿内很快闻到兽金炭燃烧的松枝清香。
&esp;&esp;叶娇安心等待,手中握着那个黄色布袋。布袋有些沉,里面装着的不仅有金牌,还有叶娇复杂的心事。
&esp;&esp;能进政事堂做事的人,都应该很细心才对,所以那壶茶水,不该倒在桌案上。
&esp;&esp;他们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这块“如朕亲临”的金牌?
&esp;&esp;叶娇贴近屏风,透过窄小的缝隙,看向外面。
&esp;&esp;宫婢正为她烘烤衣服,手指翻动衣襟间,假装无意,在袖口内翻找。见一无所获,她们看向对方,悄悄用手指比划着什么。
&esp;&esp;叶娇的心砰砰乱跳,身体僵硬,下意识握紧金牌。
&esp;&esp;正如高福警告的那样,京都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安全。圣上赠送金牌给她,大有深意。
&esp;&esp;可圣上还好好的呢,那些人已经疯狂到要抢夺金牌了?
&esp;&esp;“如朕亲临”的金牌,可以用来做什么?不管他们要干什么,皇帝一句话,便能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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