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为了提防鲁庄公的庶兄庆父夺位,季友在庄公病重后,传庄公口谕,命支持庆父的庶弟叔牙等在大夫针季家,随后赐一壶鸩酒,毒死叔牙。
&esp;&esp;叔牙七窍流血而死。
&esp;&esp;李策不是在夸奖太子,他是在说,你我兄弟之间,也会因为夺位争储,同室操戈、骨肉相残吗?
&esp;&esp;如今大敌当前,寿宴发生的事我不再计较。但是也希望你能在太子身边,劝他以江山社稷为重。
&esp;&esp;他们都是心有九窍的人,能够把最复杂的话,藏在最简单的只言片语中。
&esp;&esp;所以李璨旁敲侧击,等太子李璋一个回答。
&esp;&esp;终于,李璋用丝帕轻揩唇角,颔首道:“看来李策收到你的信,没有动怒。”
&esp;&esp;“他没有,”李璨笑笑,“二哥处置得当,他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esp;&esp;“那就好。”李璋站起身,回去继续批阅奏折,“等他回来,多加安抚吧。”
&esp;&esp;李璨总算放下心。
&esp;&esp;他惦记着府中的鱼脍,不再久留,撑起阳伞离开时,抬头看了看天。
&esp;&esp;听说北地多风沙,不知道突厥那里的天,是不是也如此湛蓝。
&esp;&esp;昏沉沉的天空下,牧人赶着羊群走过。
&esp;&esp;格桑梅朵看了看天,忍下心中的厌恶。
&esp;&esp;突厥人很豪放,豪放到幕天席地,就要上下其手,占她的便宜。
&esp;&esp;格桑梅朵曲意逢迎,抬手掀开突厥可汗贺鲁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把他另一只手也挪回去,紧紧握住,道:“可汗调动兵马的军情,恐怕已经被大唐知晓了。”
&esp;&esp;“知晓又如何?”贺鲁的头向格桑梅朵蹭了蹭,捆绑的长辫落在格桑梅朵肩头。
&esp;&esp;“公主殿下计谋卓群,今日杀李策,明日就可进攻云州城。这就叫做趁他病,要他儿子的命!”
&esp;&esp;格桑梅朵皱眉不语。
&esp;&esp;还是大唐的文人雅士多,说话也妙语连珠,不像这些突厥人,直来直去不说,还粗俗得很。
&esp;&esp;“祝可汗旗开得胜。”格桑梅朵受了伤,勉强坐着,无法躲避贺鲁的挑逗。她以茶代酒,同贺鲁碰了碰。
&esp;&esp;贺鲁一饮而尽,一双眼睛瞄着格桑梅朵,询问道:“此事过后,公主可愿嫁给我吗?”
&esp;&esp;格桑梅朵向贺鲁看去,眼前的男人并不丑陋,体型壮硕、身份还算尊贵,但她提不起半点兴趣。
&esp;&esp;“此事过后,”她笑道,“可汗可愿到吐蕃求亲吗?”
&esp;&esp;“愿以一城相送!”贺鲁夸下海口道,“我打下的城池,公主殿下随便挑选。”
&esp;&esp;随便挑选?
&esp;&esp;格桑梅朵低头饮茶,敛去眼中的嘲弄。
&esp;&esp;河东道有什么好挑的?
&esp;&esp;“莫非公主看不上我贺鲁?”贺鲁的神情有些不悦。
&esp;&esp;“没有,”格桑梅朵含笑道,“我是在想,是长安好,还是洛阳好。”
&esp;&esp;此话引得贺鲁哈哈大笑,然而格桑梅朵却像在看一个站在万丈悬崖上,蹒跚学步的孩子。
&esp;&esp;你突厥打进长安城?
&esp;&esp;算了吧。
&esp;&esp;你有精锐优良的兵马吗?有运筹帷幄的朝臣吗?有披甲上阵,纵死不惧的将军吗?
&esp;&esp;最多在河东道闹一阵,闹得消耗完大唐的国力,再无暇西顾。
&esp;&esp;我吐蕃就可以轻而易举,占据大唐通往西域各国的商道。
&esp;&esp;格桑梅朵神情有些痴狂,看向西南方向。
&esp;&esp;大唐的将军真的有很多,而这一次她要面对的,是叶长庚。
&esp;&esp;听说他现在不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