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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结果刚到云州境内,便听说楚王李策出事了。
&esp;&esp;李策居住的客栈倒塌,又燃起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esp;&esp;严从铮震惊之下心急如焚,先是立刻转向,快马加鞭到云州来。走了一个时辰,突然勒马而停。
&esp;&esp;“李策?那可是李策!”他质问自己,自嘲地苦笑。
&esp;&esp;那是从皇陵回京,两年间便能协理朝政、迎娶叶娇,瞒着皇帝,给李北辰一条活路的李策。
&esp;&esp;世间的死法儿有千万种,他那样的人,绝不可能死于倒霉。
&esp;&esp;严从铮虽然继续赶路,却已经放下心,准备到云州仔细看看,看看李策在卖什么关子。
&esp;&esp;事有不巧,城门关了,而城外有数百百姓,急着进城。
&esp;&esp;“稍等一阵,”严从铮安慰向他求助的百姓,“既然要御敌,还会打开城门,出来挖壕沟、布荆棘、铺设攻城障碍。到那时,你们再进。”
&esp;&esp;即便云州新任刺史尹世才不懂这些,河东道云州守军也会懂。所以城门只是暂时关闭,还会打开。
&esp;&esp;城外百姓听到这些,稍稍放心。
&esp;&esp;“这位侠士,您懂得还挺多。”
&esp;&esp;“大侠,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点干粮,你尝尝,自己家烙的大饼。”
&esp;&esp;严从铮抬手推辞,那女人不好意思再让,但是她的女儿上前,双手捧着一个煮鸡蛋。
&esp;&esp;那女孩眼睛大大的,穿着粗布衣服,虽然不说话,但是笑出一对梨涡。
&esp;&esp;“哥哥,”她的声音清亮动听,“这是阿瑶在山里捡的野鸡蛋,可好吃了。”
&esp;&esp;严从铮神情微动。
&esp;&esp;她看起来跟北辰一样大,也是个心善的孩子。
&esp;&esp;不知道北辰走到了哪里,是不是也像她这般,健康结实。
&esp;&esp;严从铮接过鸡蛋,又递回去一串铜板:“算是我买的。”
&esp;&esp;“阿瑶,快把钱还回去!”
&esp;&esp;女人责怪着名叫阿瑶的小姑娘,取过孩子手中的钱串,这个时候,城门开了。
&esp;&esp;从里面冲出一队官兵。
&esp;&esp;最前面的肩扛令旗,骑马高呼:“清道!清道!”
&esp;&esp;后面的提着锄头、铁铲等物,飞奔而来。
&esp;&esp;果然如严从铮所料,他们要挖宽壕沟,阻止敌人的攻城车。
&esp;&esp;百姓见城门开了,心有余悸地提起行李包袱,便往城内去,可兵将挡在城门口,大声斥责:“不准进!不准进!为防奸细,城门从今日起,禁止进出!”
&esp;&esp;百姓面面相觑,几个胆小的当场便哭出来,而几个性子急的汉子,忍不住同守军吵起来。
&esp;&esp;“不让我们进,是要看着我们被突厥人屠杀吗?”
&esp;&esp;“对啊!你们是不是人?是不是我们的族人?”
&esp;&esp;守军扬起皮鞭:“说不准进就不准进,这是军令。”
&esp;&esp;皮鞭甩出,朝百姓狠狠打来。几个人吃了鞭子,抱头逃走,可更多的人却激愤地上前,要讨个公道。
&esp;&esp;“我有籍册,我们是云州百姓!”
&esp;&esp;“我有路引,是经商的。”
&esp;&esp;“我们不是奸细,不是!”
&esp;&esp;“我管你们是谁?”满脸横肉的头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再次挥动皮鞭,“滚开!”
&esp;&esp;皮鞭朝许多人扫来,而最前面,站着惊慌失措的阿瑶。
&esp;&esp;只不过这一次,皮鞭没有伤到任何人,反而停在某处。
&esp;&esp;长鞭的末梢被人握住,在空中绷直,无法挪动寸毫。对方没有多余的话,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把头领直直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