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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娇娇,”他与她贴着头,轻声问,“你怕不怕?”
&esp;&esp;“不怕。”叶娇道,“既然决定了,那便无需害怕。只不过卖粮给突厥,是怎么回事?”
&esp;&esp;“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李策闭眼道。
&esp;&esp;马车越来越快,车外熙攘热闹,车内安静温煦。
&esp;&esp;这一场宿醉,仿佛将李璨十多年来喝过的酒,加在一起醉了一遍。
&esp;&esp;但是当他清醒,那便彻底醒了。
&esp;&esp;“殿下今日还要进宫吗?马车备在外面了。”
&esp;&esp;管家一面伺候李璨穿衣,一面询问。
&esp;&esp;“嗯。”李璨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了平日拨弄乐器般的动听。
&esp;&esp;管家又道:“昨夜殿下醉了,是林小大人在照顾殿下。”
&esp;&esp;李璨抬了抬眼,道:“无妨,我不说梦话。”
&esp;&esp;管家为李璨披上最后一件衣服。
&esp;&esp;同之前一样,那外袍是近似于粉红的颜色。
&esp;&esp;“殿下昨夜醉得太厉害,躺在地上。是林小大人,把殿下抱上床的。”管家今日的嘴有些碎。
&esp;&esp;殿下昨夜很明显是伤心了。
&esp;&esp;怎么能让他开心起来呢?
&esp;&esp;当然是他喜欢的,从赌场买回家的男人,终于心疼起他了。
&esp;&esp;李璨果然有些惊讶,从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笑意。
&esp;&esp;他接过管家递上来的鱼符,慢慢绑在腰间。
&esp;&esp;“知道了。”
&esp;&esp;管家退下,在心中松了口气。
&esp;&esp;看来殿下的心情变好了。
&esp;&esp;但是李璨脸上的那抹笑容稍纵即逝。
&esp;&esp;他进宫,等待通禀,然后见到了刚刚用过午膳的太子李璋。
&esp;&esp;李璋见到李璨,同往日一样对他笑笑。
&esp;&esp;“六弟来了?”
&esp;&esp;内侍宫婢离开宫殿,并且带上了门。
&esp;&esp;矮几上有一副棋盘,黑白两色棋子在棋盘上铺开,千军万马,势必要取敌军性命。
&esp;&esp;可敌我双方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esp;&esp;李璨走过去端正跪坐,修长的手指伸入棋匣,捏出一颗,对着光线看了看。
&esp;&esp;“太子殿下,”他的神色中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寡淡疏冷,“请你先来说说,河东道的粮草是怎么卖到突厥去的。”
&esp;&esp;李璋微抿唇角:“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esp;&esp;李璨落子,持黑一方突然形势好转。
&esp;&esp;“你安排的……”他清冷道,“对付别人可以,对付楚王——不行。”
&esp;&esp;……
&esp;&esp; 养废李璟
&esp;&esp;楚王李策,心有九窍、多谋善断。
&esp;&esp;除此之外,他身边已有太多助力。
&esp;&esp;有人对弈好过自弈,李璋也下一颗白子,封住李璨的前路:“我有你,你比他聪明。”
&esp;&esp;李璨恍若未闻,再落一颗黑子,道:“叶羲。殿下以为他是先陈王幕僚,夺嫡失败只能出家为道。事实上,能在那种情况下,保住安国公府满门,便不容小觑。”
&esp;&esp;李璋渐渐谨慎冷静,他默默下棋,听李璨分析李策的阵营。
&esp;&esp;李璨落子的速度很快:“叶长庚。河东道行军大总管,击退突厥、功勋卓著。”
&esp;&esp;“还有——”李璨再捏一子,略思忖片刻,还是放下,“贤妃娘娘。”
&esp;&esp;如今贤妃和白昭容协理后宫,但是皇后尚在禁足,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