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敌人,是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敌人。
&esp;&esp;“呲——”
&esp;&esp;长刀刺入皮肤的声音并不大,却为何震耳欲聋?
&esp;&esp;水袋从居中那人手中落下,他面容扭曲看着杀死自己的人。
&esp;&esp;那人同样黑布蒙面,他的身后,站着十多个刺客。
&esp;&esp;比自己的人——多多了。
&esp;&esp;“其余人不用杀,带回去问话。”刀从他身体抽出,像抽走了他的筋骨。他软倒在地,听那人冷声道:“你们继续向北,给官差大人扫清道路。”
&esp;&esp;“是!”
&esp;&esp;那些人齐齐低喝,地面有些抖动。
&esp;&esp;那是向北飞驰的官差,终于到了。
&esp;&esp;他们的刺杀,失败了。
&esp;&esp;阻止刺杀,并非万无一失。
&esp;&esp;但刘砚派出去的三名官差,最终还是有一人到达军营。
&esp;&esp;他奉命来清点军粮。
&esp;&esp;要查九万石卖给突厥的军粮是否全部追回,查河东道守军的粮仓,到底有多少猫腻。
&esp;&esp;官差手持大理寺令牌,无人敢挡。
&esp;&esp;他查了一个又一个粮仓,仔细清点,最终震惊疑惑,返程回京,带回来一个消息。
&esp;&esp;大理寺公堂上,风尘仆仆的官差跪地道:“回禀大人,卑职已查遍河东道粮仓,对比出入库记录,事先声称已卖给突厥,被云州刺史尹大人追回的粮食,找到了。”
&esp;&esp;“多少?”
&esp;&esp;“八万石。”
&esp;&esp;刘砚沉沉点头,拿算盘仔细算了算,道:“之前楚王说过,突厥境内土壤松软,四轮车运力不足。如此看来,按照记录的出入境次数,的确是运了八万石。”
&esp;&esp;“还有一事。”官差抬头,送上一册账目,道,“河东道粮仓中,多了九万石粮草。”
&esp;&esp;“什么?”刘砚起身,崔玉路张嘴。
&esp;&esp;不是少了一万石,反而多了九万石。
&esp;&esp;“怎么回事?你可看清楚了?”
&esp;&esp;“看清楚了,”官差正色道,“卑职查了十多遍,那些粮草堆砌整齐,袋子上的标志完好无损,的的确确是河东道的粮草。反而是突厥人买走的粮草,袋子都换了不少,还有许多破损露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