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做一些事。”
&esp;&esp;皇帝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
&esp;&esp;他看着李璋,又看向高福,神色错综复杂。
&esp;&esp;李璋来这里之前,皇帝已经对他很失望。
&esp;&esp;河东道卖粮案看似难办,实际上皇帝能够一眼看破。无非就是李策和叶长庚打败突厥、功勋卓著,李璋容不下他们,肆意陷害。
&esp;&esp;然而只要是栽赃就必有疏漏,李策聪明诡变,李璋输了。突厥使团就在京都,这个时候,不能闹出皇室同室操戈贬斥太子的笑话。
&esp;&esp;皇帝思索良久,只能让傅家顶罪。
&esp;&esp;反正傅明烛那东西,两年前在御街上丢人的时候,就该死了。
&esp;&esp;多活了两年,已经是他仁慈大度。
&esp;&esp;皇帝还没想好如何惩治太子,这个时候,太子竟要以身涉险,去剑南道。
&esp;&esp;他这个儿子,如此心系万民吗?
&esp;&esp;皇帝心神震动,不由露出慈爱的表情,道:“太危险了。”
&esp;&esp;皇帝说话虽然有些口齿不清,但已不再断断续续。
&esp;&esp;“儿臣知道危险,”李璋抬起头,恳切道,“父皇曾经教儿臣读《荀子》,‘仁厚兼覆天下而不闵’。儿臣愚钝,常常被人蛊惑,做出昏昧的事来。儿臣便只有学习仁厚之道,用忠恕仁爱之心,协助父皇治理朝政。”
&esp;&esp;“不能只有忠恕仁爱!”皇帝语气严肃,但已没有愤恨,教育道,“你记得这句,怎么不记得荀子说‘君者仪也,民者景也,仪正而景正’?”
&esp;&esp;“仪”是指日晷,说是国家的君王就像日晷,百姓则是影子。日晷仪摆放得正,影子就会正。
&esp;&esp;皇帝在斥责李璋心术不正,走了歪路。
&esp;&esp;李璋仍然跪在地上,垂头不语,任皇帝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