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策笑着点头,推开账册,缓缓起身。
&esp;&esp;他尚未站稳,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按住胸口,整个人几乎伏在案头。因为手帕从唇角挪开,崔玉路看到了手帕上的鲜血。
&esp;&esp;“殿下!”他上前扶住李策。
&esp;&esp;李策摇着头,咳得说不出话,只能摆手,表示自己无碍,却忽然摔倒在地。
&esp;&esp;“李策怎么样了?死了吗?”东宫中,太子妃裴蕊询问打听消息的宫婢。
&esp;&esp;她着急得来回走动,紧张又兴奋。
&esp;&esp;如果李策死了,真乃天助太子!
&esp;&esp;……
&esp;&esp; 刀戳老公
&esp;&esp;如今圣上的皇子里,唯一有能力同太子作对的,就是李策了。
&esp;&esp;这两年来,他从寂寂无名到声名显赫,从远离朝堂到监国辅政,虽然眼下是李璟监国,但裴蕊知道,李璟的身后是李策。
&esp;&esp;而李璟,同样是圣上嫡子,同样可托付江山。
&esp;&esp;有李策帮忙,太子前途堪忧。
&esp;&esp;这两年来,可能唯一没有变的,是李策的身体依旧不好吧。
&esp;&esp;最好他死了,一了百了。
&esp;&esp;宫婢跪地施礼,裴蕊烦躁地示意她免礼,再次问道:“怎么样?”
&esp;&esp;“奴婢守在大理寺门口,”婢女道,“别的太医都不肯说,幸好后来张奉御出来了。他说已经建议把楚王挪回王府,并且和礼部商量,该把棺椁预备上了,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esp;&esp;裴蕊忍下心中的欢喜,慢慢坐回春凳,松了口气。
&esp;&esp;“的确该备上了,”她道,“楚王身份高贵,可以以梓木为棺。棺身的制作倒不耗时,但雕花和刷漆,费力得很。往年有过刷百道漆的先例,但如今赶时间,三十六道也便罢了。”
&esp;&esp;婢女垂头听着,不敢应声。
&esp;&esp;楚王早丧,是不吉利的事。怎么太子妃已经开始盘算给棺材刷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