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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后是叶长庚夫妇和叶娇,他们在瘟疫横行的剑南道,生死未卜。
&esp;&esp;叶夫人强忍泪水,看到叶羲就来气:“我要不是提刀来逼你,你是不会管孩子们的死活了?”
&esp;&esp;叶羲静静听着,没有答话,只是掀开药罐上的盖子。
&esp;&esp;药汤沸腾,“呲呲”冒着热气,叶夫人突然想到什么,问:“你这是给楚王熬的药?”
&esp;&esp;“不是,”叶羲道,“给我自己熬的。”
&esp;&esp;叶夫人瞬间对那药没了兴致,下意识推了推药罐,恨不得把它掀了。
&esp;&esp;人怎么能自私到这种程度?就知道顾着自己,连孩子们都不管。
&esp;&esp;“长庚和娇娇的身子很结实,”叶羲扶稳药罐,道,“起码到今日,他们都还好。但是我那个徒弟……”他神情忧虑,微微叹了口气。
&esp;&esp;“王小道长吗?”叶夫人的心悬起来,“他怎么了?他不是住在赵王府好吃好喝的吗?”
&esp;&esp;“不是,我派他出去做事了。”叶羲道。
&esp;&esp;“楚王,楚王怎么样?”叶夫人担心的人有很多,只能拣重点的先问,“会死吗?会活不过冬天吗?”
&esp;&esp;那孩子也太可怜了,小时候可怜,长大可怜,成了婚还是可怜。
&esp;&esp;叶羲静默许久,高大微瘦的身体坐得松散自在,一只手搅动药汤,一只手给叶夫人递上柿饼,眼神错综复杂,又隐隐流动温热的光芒。
&esp;&esp;半晌,他才道:“你放心。”
&esp;&esp;“我放不了心!”叶夫人急切道,“你真打算不管孩子们?”
&esp;&esp;叶羲微微叹了口气,道:“‘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要顺其自然,不妄为,不无为。孩子们总要长大的,他们要过河,便自己搭桥;要翻山,便自己攀登。要追名逐利,免不了荆棘遍布。如今这样,我很安心。”
&esp;&esp;叶夫人猛然起身,横眉道:“安心?你安的什么心?为人父母,怎么能看着孩子们吃苦受罪?他们要过河,我给他们当桥墩。他们翻山,我给他们垫着脚。只要他们行的是正道,我就竭尽所能!这一遭如果五个孩子出事,我就把你这破道观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