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该怎么办。”
&esp;&esp;李璟口中的姑母，是舒文的母亲，大唐长公主。
&esp;&esp;李璟说完便走，甚至忘了结账，留白羡鱼一人自斟自饮。
&esp;&esp;白羡鱼坐至深夜，才起身回家。
&esp;&esp;他没敢喝醉，也不能继续一蹶不振。
&esp;&esp;李璟能找长公主出主意，他却只能靠自己，只能自己想清楚，想办法。
&esp;&esp;他对叶柔的感情，真的值得他放弃一切吗？
&esp;&esp;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esp;&esp;人心复杂，也简单。
&esp;&esp;比如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
&esp;&esp;比如一开始官员忌惮裴衍乃吏部尚书，宁肯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也不敢指证裴衍受贿。
&esp;&esp;但随着裴衍病死的假消息传遍监牢，那些被崔玉路抓来的官员全部招了。由此又牵扯出新的官员，牵扯出除了贪腐外，更大的罪责。
&esp;&esp;卖官鬻爵。
&esp;&esp;裴衍身为吏部尚书，提拔调用官员轻而易举。手握权柄，以权谋利，罪无可恕。
&esp;&esp;只是，他贪赃拿到的钱，去哪儿了？
&esp;&esp;“现在只有指证，唯一的证据是那把火精剑，还送给圣上了。”崔玉路皱眉同王厘和林清商量。
&esp;&esp;“是，”林清道，“裴衍不肯招，看来只能搜家。”
&esp;&esp;“林中丞真会开玩笑，”王厘道，“圣上肯吗？别忘了皇后是裴氏嫡女。”
&esp;&esp;搜裴衍，便是搜裴氏，是不顾皇后母族的颜面了。
&esp;&esp;“裴衍还病着呢？”崔玉路问。
&esp;&esp;“真的没死。”林清确定道。
&esp;&esp;崔玉路叹了口气，内心希望裴衍死了算了。他死了，就不用审下去了。毕竟皇帝让高福偷偷交代过，只准查到裴衍。
&esp;&esp;这案子难办得很呢。
&esp;&esp;“这病难好得很呢。”剑南道里，叶娇同样在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