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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种紧急时刻,李璨都做了什么?
&esp;&esp;从京都赶来传讯的随从道:“六殿下离开京城,找不到了。”
&esp;&esp;“找不到?”李璋愤怒又意外,紧接着汗毛倒竖,周身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esp;&esp;李璨不见了?
&esp;&esp;他去哪儿了,不会是不管了,背叛了自己吧?
&esp;&esp;应该不会,不会。
&esp;&esp;李璋在心里摇头,起身去拿大氅,下令道:“去通知楚王妃,就说可以离开剑南道,让她跟本宫一同启程。”
&esp;&esp;“叫绵州刺史徐功役过来,本宫有事交代。”
&esp;&esp;“找两个人先回京,把李璨找出来。找不出来,逼也要逼出来。”
&esp;&esp;随从应声,同时问道:“怎么逼?”
&esp;&esp;“找林镜,”李璋面色沉沉,“逼出林镜,你们总会吧?”
&esp;&esp;林镜是兵部的小官,当然很好找。
&esp;&esp;李璋说着向外走去,幕僚紧跟着他。
&esp;&esp;“殿下,剑南道瘟疫尚未肃清,如何回京啊?”
&esp;&esp;“本宫离开剑南道的那刻,”李璋转过头,眼中烧着一把火,“便是瘟疫肃清之时。”
&esp;&esp; 真相浮出
&esp;&esp;幕僚神色骇然惊怔在原地,在李璋威厉的逼视下,恐惧地躲避他的目光。
&esp;&esp;瘟疫肃清?那么快肃清,除非……
&esp;&esp;心中如有雷鸣,幕僚饱含质疑和恐惧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李璋衣领处。
&esp;&esp;李璋穿着黑底对襟阔袖衫,腰束革带脚踩黑靴,身姿挺拔傲岸英伟。衣服上用金线绣着什么东西的轮廓,仔细看,那是群山巍峨、宫殿高耸。
&esp;&esp;然而在幕僚眼中,那些山似乎刹那间便要崩塌,那些宫殿似乎下一刻便要倾倒。黑色的庞然大物直直压下,压得他魂飞魄散、不能呼吸。
&esp;&esp;“殿下,”幕僚急促道,“找到六殿下,问问他吧?或许不必急着回京都的。”
&esp;&esp;回去做什么?救裴衍吗?有必要吗?事态已经发展到那种程度了吗?
&esp;&esp;虽然当初跋涉去往西北道迎击吐蕃,路过地动的州县时,也曾经见死不救过。
&esp;&esp;但是见死不救和大开杀戒,毕竟不同。
&esp;&esp;然而李璋神色不变,道:“本宫不信裴衍,但本宫信你。”
&esp;&esp;幕僚怔在原地,李璋已经大步而出,去见客人了。
&esp;&esp;那客人是原禁军统领阎季德的女儿阎寄雪。
&esp;&esp;阎寄雪今非昔比,狠毒可怕,她也要为太子做什么事吗?
&esp;&esp;幕僚已无心想别人会如何,他心乱如麻,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不了了。
&esp;&esp;为主子行凶,岂可善终?
&esp;&esp;京都大理寺内,吏部尚书裴衍也觉得自己活不了了。
&esp;&esp;他明白没有皇帝的授意,崔玉路绝不敢动真格查他。那便是说,皇帝要放弃他,放弃裴氏,去保太子吗?
&esp;&esp;皇帝知不知道,他只是太子的工具罢了。这些年弄来的钱,大部分都送进了东宫。
&esp;&esp;裴家不缺钱,缺钱的是太子。
&esp;&esp;裴衍心灰意冷地坐在牢里,脏乱的地面没有床铺被褥,只铺着一张生满跳蚤的茅草席。
&esp;&esp;原本他可以让家人送来些火炉茶水被褥的,但自从朝臣们弹劾过崔玉路厚待刘砚,大理寺便不准家属送东西进来了。
&esp;&esp;原来这里如此冷吗?
&esp;&esp;不管身体碰到什么东西,都像是碰到了冰雪覆盖的岩石。
&esp;&esp;裴衍被冻得一阵咳嗽,好不容易拍抚着胸口停下来,耳边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