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勇气,没有落泪,也不容许自己晕倒。
&esp;&esp;“没有用过刑吗?”又有人问。
&esp;&esp;李策眼神锐利向那人看去,而叶柔微微抬头,咬紧牙关。
&esp;&esp;用刑便用刑,即便用刑,她也不会招的。
&esp;&esp;大理寺从生铁案入手,已经查获运河上下及河南道一百多个贪腐官员,并且将他们全部判罚。
&esp;&esp;就连堂堂吏部尚书,也被投入大理寺牢。
&esp;&esp;能如此,也就够了。
&esp;&esp;“叶柔,”堂上的王厘最先着急,抢过惊堂木拍了一下,“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招还是不招?”
&esp;&esp;一套夹板丢在叶柔面前。
&esp;&esp;再不招,就要用刑了。
&esp;&esp;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要被夹断手指打瘸双腿。
&esp;&esp;叶柔心中一慌,便听一个清澈的声音道:“有什么好招的?”
&esp;&esp;她的心顿时安稳了些,深吸一口气,看向一边坐着的楚王李策。
&esp;&esp;朝臣们远远看着,等着看这场大戏。只有赵王李璟挪步上前,站在李策身边。
&esp;&esp;他瘦得很厉害,听说已经开始呕血。
&esp;&esp;礼部偷偷备下了棺材,司天台占算,说是正月前,有星辰陨落。
&esp;&esp;然而只要他开口说话,他深邃的眼眸便有蓄积的力量流动,他沉着的面容便像北地的山石,嶙峋却坚毅。任尔狂风呼啸,我自岿然不动。
&esp;&esp;“楚王殿下是什么意思?”御史中丞林清也在台上,闻言问道。
&esp;&esp;“本王听说大理寺差官在洛阳东的板渚渡口,找到了安国公府运输木头的船只,对吗?”
&esp;&esp;崔玉路有些错愕,与王厘对视一眼,道:“楚王真是消息灵通。”
&esp;&esp;这个消息是昨日才报上来的,漕运官员已清点过那些木头,的确是安国公府声称丢了的。
&esp;&esp;“那就很简单了,”李策道,“安国公府的货船在板渚渡口搁浅,有人偷走了他们运输木头的批文,改运生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