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惊慌,踉跄一步摔在台阶上。他不顾仪态跨过门栏,看到叶羲的背影。
&esp;&esp;厚重的门帘被两个内侍掀开,叶羲就站在床头,拉起李策的手,蹙眉诊脉。
&esp;&esp;天寒地冻,他却穿得单薄,身后绑着一个包袱。
&esp;&esp;身姿瘦削挺拔,姿态从容镇定,听到内侍宣皇帝驾到,他连头都没有扭。
&esp;&esp;一如十多年前,他做先陈王幕僚时。
&esp;&esp;皇帝缓慢地吸了一口气。
&esp;&esp;往事刹那间浮上心头。
&esp;&esp;原本,他也曾同叶羲做过朋友。
&esp;&esp;他们一起写过字,诵过诗,在长安城喝多了酒,把臂言欢。
&esp;&esp;他们针砭时弊,同情百姓,立志要为民请命,铲奸除恶。
&esp;&esp;但后来,叶羲把妹妹嫁给陈王。
&esp;&esp;有了这份关系,皇帝同他生出嫌隙,知道他站在陈王那一边了。
&esp;&esp;再后来,皇帝顺利继位,不久后,陈王被诬陷赐死,叶羲离家出道,少年时的友情灰飞烟灭。
&esp;&esp;再相见时,他们都已经年过半百,行将就木。
&esp;&esp;皇帝高居帝位,但他的儿子快死了。
&esp;&esp;叶羲也没好到哪儿去,因为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快要守寡了。
&esp;&esp;“怎么样?”从不畏惧什么的皇帝,此时竟不敢走近儿子的病床。他站在门口,小心地询问。
&esp;&esp;叶羲放开李策的手,吩咐道:“给我一把刀,一个碗。”
&esp;&esp;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叶娇已经端起床头的药碗,把里面的汤药泼掉。又从衣袖中拿出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叶羲。
&esp;&esp;叶羲解下身上的包袱,丢在地上。
&esp;&esp;“咕——”地一声惊叫从包袱里传来,听起来像是鸟类。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像要逃窜,又被叶羲按住。
&esp;&esp;“那是什么?”皇帝问。
&esp;&esp;“祥瑞。”叶羲道。
&esp;&esp;“祥——”皇帝的声音戛然而止。
&esp;&esp;以前也曾有人上供祥瑞。为了感念上天恩德,皇室都要把祥瑞高高供起,再做场祭典,送归山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