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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自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esp;&esp;但是这桩婚事,太后没有答应。
&esp;&esp;听说那少年将军,是外室子。
&esp;&esp;也听说那少年将军,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敢殴打皇族。
&esp;&esp;总之最后,一夜之间,他的宅院被夷为平地,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esp;&esp;李娴雅求告无门,束手无策之下,安葬那人,然后嫁给了探花郎舒子昌。
&esp;&esp;他们很快产下一女,李娴雅不愿意再生养,舒子昌也便由着她,只是再纳了妾室。
&esp;&esp;舒子昌死后,李娴雅也尽力养着妾室生的孩子,又送舒文出嫁,如今更是帮助皇帝打理朝事,很是繁忙。
&esp;&esp;想到这里,李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听李策的话。
&esp;&esp;“姑母,”见到长公主,李璟说明来意,便突然拍了一下脑门,似乍然想起了什么,道,“进出宫禁的凭信,我忘了来拿了。”
&esp;&esp;他的演技不太好,逗笑了李娴雅。
&esp;&esp;“无需你拍脑门,我也是要还给你的。”
&esp;&esp;李娴雅说着起身,取出凭信交给李璟,又道:“这个是无需核对,可自由出入的。我那枚鱼符,你也要收走吗?”
&esp;&esp;当时情况紧急,圣上给长公主的凭信无需核对。但是鱼符需要内廷取出“底根”,勘合后才能放行。
&esp;&esp;朝中五品以上官员、皇室宗族,都有鱼符。
&esp;&esp;李璟若收走这个,就有些难看了。
&esp;&esp;“侄子怎么敢收?”李璟嘿嘿地笑,道,“就算姑母宽宏大量,舒文也要把我打一顿。”
&esp;&esp;提起舒文,他又夸了一阵严从铮,唯恐长公主看不上对方。
&esp;&esp;突厥可汗和鸿胪寺卿,似乎身份差距有些大。
&esp;&esp;“严寺卿好,我早就知道。”长公主含笑道,“只要女儿能留在身边,即便她嫁给平头百姓,又如何呢?”
&esp;&esp;她说得恳切,李璟抚了一下掌道:“等妹妹回来,我和锦儿,给她添妆,再去吃一杯喜酒。”
&esp;&esp;“不知他们走到哪儿了。”长公主挂念道。
&esp;&esp;“还在河北道吧,”李璟推算着时辰,“因为带着嫁妆,车队有些慢。”
&esp;&esp;这么看来,或许年节赶不回来了。
&esp;&esp;李璟告辞离开,留下神情复杂的长公主。
&esp;&esp;“也好。”她看着皇帝送来的恩赏,脸上波澜不惊。
&esp;&esp;那是价值千金的蜀锦,很适合缝制轻柔的舞衣。而她发福的腰身和当年跪伤的膝盖,已跳不了胡旋舞了。
&esp;&esp;河北道大雪纷飞,车队在驿站歇两日,走一日,距离年节越来越近,却赶不回去了。
&esp;&esp;朝廷传来消息,皇帝再次准了舒文和严从铮的婚事,让太常寺择个吉日,安排成婚。
&esp;&esp;舒文和严从铮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esp;&esp;“等回了京,”舒文咬了咬嘴唇,道,“劳烦严寺卿到皇帝面前磕头,求他免了这桩婚事吧。”
&esp;&esp;严从铮站在舒文面前,含笑看着她的脸,道:“下官不去。”
&esp;&esp;这几个字说得缓慢又坚定,像在嚼着什么好吃的点心。
&esp;&esp;“你——”舒文气极,抬手便推了他一把。
&esp;&esp;然而严从铮的身体很结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舒文反而晃晃悠悠,差点跌进他怀里。
&esp;&esp;等站稳了脚,舒文恼怒道:“你为何不去?都是你,带着我逃命就好,偏要拿出赐婚诏书,惹下这么大的乱子。”
&esp;&esp;“我带了它很久,”严从铮道,“终于能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esp;&esp;“有多久?”舒文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