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皇后嘴唇哆嗦，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他们……他们是识时务。”
&esp;&esp;皇帝的手猛拍一下桌案，沉声道：“皇后还不明白吗？他们是要让文武百官识时务！有他们这句话，那些暗地里想要构陷赵王的人，就会心生忌惮，望而却步了！”
&esp;&esp;皇后的头向后缩了缩，案卷被她揉成一团，看了一次又一次。
&esp;&esp;“都知道不是赵王做的，就连安国公府，也信赵王。”她嗫嚅道。
&esp;&esp;皇帝颔首不语。
&esp;&esp;那小两口的甜蜜话，可真是够腻的。不如小九当初写给叶娇的信，每句都真挚动人。
&esp;&esp;“即便如此，”皇帝道，“赵王府那一堆烂账，查起来也麻烦得很。朕思来想去，不明白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esp;&esp;“臣妾也想不明白，”皇后哽咽道，“如果找到那人，臣妾一定要问问他，为何如此歹毒？他处心积虑构陷皇子，夜里能睡安稳吗？”
&esp;&esp;但是不管那人如何，皇后已经连续多日无法入睡，需要吃一碗药，才勉强能睡两个时辰。
&esp;&esp;一旦入睡，那些人便都找上来了。
&esp;&esp;最常出现的，是让她心痛万分的先太子李璋。
&esp;&esp;他浑身是血，插满箭矢，从自己身边跑过。
&esp;&esp;然后便是她的祖父母，父亲母亲，他们质问她，为何让裴家没落至此。
&esp;&esp;她跌跌撞撞寻找李璟，却始终找不到。
&esp;&esp;夜夜如此，煎熬得她清瘦如柴。
&esp;&esp;皇后提着一口气，强迫自己吃饭，强迫自己每天挣扎起身，就是想看看，这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esp;&esp;长公主府内的蜡烛熄灭了。
&esp;&esp;长公主李娴雅打了个哈欠，制止要点燃蜡烛的贴身婢女，走回床榻。
&esp;&esp;“明日舒文就要回来了，”她嘱咐道，“记得吩咐厨房，做她爱吃的菜。再找些人，把我挑选的礼物送到严府去，感谢严寺卿一路照拂。送嫁使团人手一份，都有谢礼，要分别送，一家一家送，别送错了。”
&esp;&esp;“是。”婢女应声记下，后退几步，关上房门。
&esp;&esp;李娴雅解开衣衫，散漫地躺在榻上，却没有闭眼。
&esp;&esp;太常寺草拟了几个方便成婚的日子，李娴雅已经挑好了。
&esp;&esp;她还记得舒文出生时的样子，小小的一团，憋得满脸通红。那么小的婴儿，吃起奶来却卯足了劲儿。
&esp;&esp;是那婴儿让自己忍下复仇的心，一天天把她抚养长大，长到嫁人时，自己也终于可以去做该做的事。
&esp;&esp;这要多亏楚王。
&esp;&esp;两年内，朝中翻天覆地，原本安坐高位的人，重重跌下。
&esp;&esp;而她，经历十多年的苦痛煎熬，终于找到机会。
&esp;&esp;……
&esp;&esp;注：抱歉各位，前文 和都有个bug，现在统一更正：现任皇帝不是嫡子。过年很忙，从今天开始恢复稳定更新。知道很多读者希望赶快完结，我会加快速度，合理完结的。
&esp;&esp; 他的承诺
&esp;&esp;月亮窄得像当年跳起胡旋舞时，束紧裙裳的腰。
&esp;&esp;李娴雅在枕头下摸索着，拿出一根短箭。
&esp;&esp;她的手在月光下挥动，带着那根箭矢，像在跳舞。木箭头不能反射月光，却像包裹着光，来来回回，旋转扭动。
&esp;&esp;这是当年射入她马车的箭。
&esp;&esp;箭杆上刻着三个字——“宋牧辰”。
&esp;&esp;过了太久，其实她有些忘记对方的面容了。只记得宋牧辰英姿勃勃骑在马上，对她伸出手，道：“殿下知不知，马跑得快时，也像在跳舞。”
&esp;&esp;是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