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否则就是自断生路。
“这是水行首定下的规矩,谁敢更改,我想帮你也帮不了啊。”胖掌柜圆滑地说。
“万一有人还不了,你们怎么办?”破晓试探道。
“十日为期,如果是女的,送去兰桂坊。如果是男的,只好送去打擂了。”胖掌柜的眼神逐渐变冷。
“啊?这不是逼良为娼、逼人送死吗?”破晓脱口而出,好像才发现胖掌柜的另一面,其实并不意外,人心险恶之事,他早就看多了,但总归有点伤心,就冲他一直喊胖掌柜“叔”。
“谁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规矩不成方圆。”胖掌柜假惺惺道,“其实也没有那么惨,你看兰桂坊的那些姐儿,都是好吃好住、养得白白嫩嫩的。再说打擂台也未必是送死,说不定还得了一场富贵,成为人上之人呢。”
破晓为了少女欠了这笔账,心中无悔,但死也要死个明白:“真要打擂台的话,赊账怎么算?”
胖掌柜干咳一声,语带诱惑:“水行首定下的规矩,有两种:只打初擂的话,每月三场,打满一年就可清帐。你要是对自己有信心,就打全擂,每月一场初擂,一旦胜出,则要打到年擂,赢得擂王才清账。”
“这不左右是死吗?”破晓轻哼一声。
看了两场打擂的他,颇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从未练过武,也没杀过尸魃,但跟没醒血的尸魃斗,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可是打满一年初擂,尚余七八个月才到年底,那就要打二十余场,只要一场有个闪失,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至于打到年擂,夺取擂王,更是痴心妄想。
唉,还是先想法还账吧,就算一百文、三百文,只要自己运气好,再挖到哪个土财主的宝藏,还不是一气还了。
“破晓,两年前你还是个弱不禁风的瘦小子,现在长得多茁壮,而且你每次拾荒的物品都比别人多,说明你身手不错,又有头脑,要是参加打擂啊,一定有戏的。”胖掌柜看出破晓的退缩之色,鼓励道,敢情留意他已久。
“胖叔……”破晓勉为其难地又喊了一声“叔”,斟酌语气,不那么硬气地回道:“我不想打擂,一定会想方设法还清欠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