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博博……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陈艳娇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她紧紧握着鸿文博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力量传递给儿子,阻止那未知的恐惧将他吞噬。
同病房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慌乱惊扰,匆忙按下叫医生的呼叫铃,一时间,病房里弥漫着紧张得几乎凝固的气氛。
鸿文博头痛欲裂,像有无数根针在脑海里肆意翻搅,每一次刺痛都让他的意识恍惚几分。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动着,身体也微微颤抖,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陈艳娇心急如焚,她的双眼死死盯着鸿文博,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被单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文博,你一定要撑住啊,医生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鸿文博的额头,试图缓解他的痛苦,可那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无助。
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病房里瞬间忙碌起来。
医生快速地检查着鸿文博的身体状况,护士们则在一旁协助,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充斥着整个病房,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压抑。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陈艳娇扑到医生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眼神里满是惊恐与哀求。
医生皱着眉头,专注地看着仪器上的数据,没有立刻回答。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目前还不清楚,从症状来看可能是脑部神经出现了异常,但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和分析。”
“脑部神经?怎么会这样?医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他还这么年轻……”陈艳娇的声音已经沙哑,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鸿文博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的背高高拱起,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病床被震得嘎吱作响。
陈艳娇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她想要抱住鸿文博,却被护士们轻轻拉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在痛苦中挣扎,心如同被千万把刀割扯着。
“先给他注射一针镇静剂,稳住他的情况。”医生冷静地指挥着护士,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护士迅速准备好注射器,将针头刺入鸿文博的手臂。
随着药物缓缓注入,鸿文博的抽搐逐渐缓和下来,他的身体慢慢瘫软在床上,双眼紧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陈艳娇挣脱开护士的手,扑到鸿文博身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
“文博,我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医生看着陈艳娇,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你先别太激动,我们会尽快安排他做更详细的检查,包括脑部 ct、脑电图等,都检查过,看不出什么问题,现在只有靠病人的自我意识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艳娇听到医生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医生,我不管怎样,您一定要想尽办法救救他。他是我的命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执拗。
医生微微点头,“您先出去一下,我们要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和护理。”
陈艳娇极不情愿地松开鸿文博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出病房。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她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揪着头发,嘴里喃喃自语:“文博,你一定要挺住,妈妈不能没有你。”
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流逝,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陈艳娇像箭一样冲了过去,“医生,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轻轻叹了口气,“检查结果依然很奇怪,从各项数据来看,脑部并没有明显的病变,但他的症状却如此严重,我们怀疑可能是某种罕见的神经系统综合征,但还不能确定。”
陈艳娇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受苦吧!”她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情绪几近失控。
“我们会请几位专家来会诊,也许他们能有新的思路。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医生无奈地说道。
陈艳娇无力地靠在墙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想起了鸿文博小时候的模样,那灿烂的笑容,那充满好奇的眼神,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等待专家会诊的过程中,鸿文博的病情时而稳定,时而发作。
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