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此人两眼通红,嘴巴一张一合,牙齿被咬得咯吱咯吱响,嘴里还往外淌着黑色的液体。
王老师被这情景吓得一哆嗦,问他是谁,在这干什么?对方好像并未理会,低声嘟囔着什么,王老师便伸着耳朵上去想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对方突然伸出胳膊把王老师拽了过去,张口就咬,直接咬掉了半个耳朵。
王老师一阵剧痛,惨叫一声,猛地一退,竟挣扎不开。
同样都是军人出身,自己虽然退伍了,这几年一直当体育老师,体力锻炼从未落下,可这人的两手就像钳子般,死死抓着王老师。
李子轩和王子涵看到这个场景,也都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上前帮忙,三个人一起发力,总算挣脱了那人。
因为惯性,三个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老师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看着这如野兽一般的人物,下一秒,只见此人开始顺着围栏往上爬。
王老师大惊失色,大喊一声:“同学们快点跑!”
然而,嘈杂的操场上,一个人的声音怎敌得过几十人的口号?
晚上十一点
S 市医院太平间
值班的王大爷按例巡视,这是今天最后一趟,没有异常就能回值班室睡到大天亮了。
转了一圈,一切正常。回到值班室,王大爷准备收拾收拾睡觉。虽说外面还是秋天,但这地方常年温度只有几度。
值班室离太平间远些,温度没那么夸张,王大爷还是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准备躺下。
王大爷刚眯上眼,就听到外面由远及近的乱糟糟的脚步声,王大爷也是一愣,这时候怎么会来这么多人?
打开门,发现是医院的几个人又推下来两具尸体。
今天下午就送来了几十个,其中不少听说还是学生。
这大晚上的又送下来两个,王大爷在这工作十几年了,都没遇到同一天有这么多的。
推车的人似乎看出了王大爷的疑惑,叹了口气说道:“和白天一样,这两个抢救无效也走了,本来也不算致命伤,就这样说没就没了。”王大爷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安放妥当后,其中一人说,今天的这些逝者,按军方的要求是十二小时内必须送去火化,人数太多了,根本不现实,主要家属都还没来呢。院长怕家属到时候再来医院闹,就准备等一晚上,时间上也差不多,已经和火葬场说好了,明天一早六点不管家属到不到场,就都送去火化,到时候王大爷你也可得早点起来了。
王大爷听完,默默点了点头。
凌晨四点,黎明前的黑暗
王大爷又被嘈杂声吵醒,看了眼时间,四点。
不免有些起床气,说好的六点钟,这才四点,听着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王大爷拉开门就准备发发牢骚。
模糊中看到外面站着一群人,离他最近的是一张毫无血色惨白的脸,双眼通红,满嘴淌着黑血扑向了他。
不一会儿,整个医院开始从每一个角落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清晨的街道,秋雨沙沙,天还未大亮,灰蒙蒙的一片,万物仿佛都还在沉睡。
老李是个闲不住的人,之前是工厂普通职工,退休后,每个月的退休金少得可怜,于是又干起了环卫工。
也怪那不争气的儿子,老李三十多岁才有这么一个儿子。
因为生他,自己媳妇大出血,没挺过来,也算是老来得子,从小就没了妈妈,老李又当爹又当妈,生怕他再受一点委屈,也没再娶。
这不,儿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天天还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抽一样不落,天天能和老李张口说话的由头就是要钱。
转眼到医院门口,今天这雨不大,气温倒是降了不少,今天出来得急,自己那大茶杯没来的及接热水。
路过医院大厅,看到里面人影绰绰,搓了搓有些发僵的手,拿起杯子就向医院大厅走去。
王鑫是从小生活在 S 市的本地人,今天一大早刚准备起来上班,就接到通知,本市出现疑似病毒感染,传播速度极快,致死率极高,切勿外出,切勿接触任何陌生人和有异常举动的人,注意人身安全,本市全员在家待命,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停止一切外出活动!
王鑫看到后,无奈地笑了笑,这又封控了?他没明白,这次是封锁。
王鑫无所事事地站在窗前,看着平时人来人往的街道,现在空无一人。
下着小雨,灰蒙蒙的天空中竟然有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