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远处的湖泊,在月色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暗光,而陆峰却被无情地囚禁在湖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水牢之中。
这水牢建于湖泊之内,四壁由粗糙的石块与穿插其中的木桩堆砌而成,上面布满了青苔和水渍,散发出一股腐臭与潮湿交织的难闻气味。
这片污水下方尽是淤泥,令陆峰举步维艰,他的双脚长时间浸泡在其中,已然变得绵软无力。好在这湖水不算太过寒冷,否则情况必然更加糟糕。
牢房的顶部同样是由木板搭建的网格,低矮狭窄,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仿佛要将人的灵魂生生挤压在这逼仄的空间里。
仅有的微弱月光从高处狭小的窗口渗透进来,却根本无法驱散这浓重的黑暗阴霾。
水牢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和绝望的氛围,流水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若生命流逝的倒计时钟声。
陆峰此刻看上去颇为狼狈不堪,他的头发凌乱至极,上面沾满了污垢,原本清澈有神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焦虑。他的脸颊消瘦,胡茬也冒了出来。
在水牢角落里还有两个和他一样的“外乡男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弯腰驼背。他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眼神中满是无助和恐惧。嘴唇干裂,皮肤粗糙且黝黑,像是历经了长时间的风吹日晒。
另一个男人较为瘦弱,身形单薄。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游离不定,仿佛失去了焦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白天,视野清晰。
有村里人严密看守,陆峰只要一开口说话,就会被粗暴地大声喝止,那严厉的声音总是突然响起,让人禁不住心生寒意,陆峰只能默默忍受着这压抑的氛围,期盼着夜晚的到来。
终于,漫长的白天过去,夜幕悄然笼罩了水牢。可能是对于这个水牢的建造很有信心,守卫靠在墙边,脑袋一点一点的下沉,显然已经困倦到了极点。
陆峰极为小心地挪动着身子,依托着水流的掩护,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缓缓声音向水牢中那两个外乡人缓缓靠近。
那两人很显然也知道陆峰刚被关进来,会主动靠近他们俩,便转头迎向陆峰这边。
“兄弟,你们怎么也被关在这?”陆峰的声音极其细微,但还是向两人询问道。所幸流水声掩盖了他的低语,没有惊动迷糊的村民。
身材高大那人叹了口气,声音沙哑而疲惫地说道:“唉,我也是倒霉透顶,不小心被骗进了这个鬼地方。原本只是想蹭顿饭,谁能想到……”他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谁能想到一进村就出不去了。”
“兄弟我叫刘猛,他是陈云,你怎么称呼?”刘猛问道。
“陆峰。”
陈云同样满脸无奈地表示:“我比刘猛早来一些,起初以为这就是一个和蔼的村子,谁能想到居然自己成了血奴一样的存在。”
血奴?看陈云的面色确实比较惨白。
陆峰皱起眉头,紧咬着牙关问道:“血奴?这村子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非要抓我们这些外乡人?”
那个叫陈云的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说道:“我是最早来的,在你们俩来之前,还有两个兄弟和我一样被拐进村里,我们当初并不是在水牢里。”
“我来这里是来科考的,所以确实需要驻扎一段时间,这期间来到了村子里,他们确实好吃好喝供着我们,直到有一天我们提出研究任务结束,想走...”
说到这里陈云更加伤心难过,仿佛他的那两个朋友已经遭遇了不幸。
“有一个兄弟,我已经亲眼看到他遇害了。另一个兄弟被村民给带走,现在不知所踪,就连我...也已经被他们抽过好几次血。”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陆峰急忙问道,想搞清楚前因后果。
“当我们提出考察结束想走后,就感觉到了村民们的不对劲。被遇害的那个兄弟曾经跟我说过,他无意听到过村民的谈话内容。”
“村民似乎有一种怪病,不能在强烈的阳光下暴晒,一晒就会皮肤溃烂,痛苦不堪。”
“这...有些令人毛孔都颤栗了。”陆峰惊讶。
刘猛也接过话道:“而这雨林里总是雾蒙蒙的,没有阳光的暴晒,正好适合他们生存。”
“可躲避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身上的问题总是需要解决的!”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