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啊！我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男人说到这里，显得特别激动，他一把拉着陆羽，好像终于有一个倾诉的对象了，他要一口气倒干他这一生的苦水。
“你知道吗？我32岁开始成为副主任医师，那个时候我自己开始独立操刀手术，我见过太多患者，有些人家庭条件不好，我会帮他们，你知道吗？我现在四十二岁，十年时间我借给这些患者的钱，加起来有四五十万了，可是没有几个回来还我钱。”
“哈哈哈……当时那些人都说的好好的，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我会回来还你钱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只有少数几人还了钱，不到两万块。可是……可是这些我也不在乎的，我借出去本来就没想着回来的。”
“呜呜呜……”说到这里，齐楚说不下去了。
“唉……不甘心吧！别人还有你借钱，可是你只能自己等死，没人能帮你，不甘心对吧？”
陆羽的话轻飘飘的落在了齐楚的耳中。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前段时间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于是便开始四处旅游。”齐楚用哽咽的声音述说着他的故事。
“前几天，遇到一个喇嘛，我把我的事告诉了他，我说我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我会这样？”
“你猜那个喇嘛说什么？哈哈哈哈……他告诉我，你救的人，本来就是该活的，哈哈哈哈……意思我就该死是吗？是吗？是吗？是吗……”
最开始那声“是吗？”，齐楚的声音很大，可是后面却是越来越小声了，最后几乎低到微不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