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听云,圣鹰永远能感到一种彻底的放松。
两人打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既知根知底,又百无禁忌,还高山流水心照不宣。如果畅想一份标准的爱情的样子,也莫过于此了。
更妙之处在于,这份爱情并没有因自身的完美而陷入模式化表演化的泥沼。圣鹰丰富多彩的经历成了爱情的绝佳舞台,它并不以单独的形式炫耀,而是以直面多元化生活的方式不断生成。
雪听云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圣鹰哥哥。你说实话,我和天下蝶舞哪个好看?虽然她号称天下第一美人,但我应该也不差吧?”
圣鹰虽然不是恋爱脑,可面对这种送命之题也是知道怎么回答的。他毫不含糊斩钉截铁的说:“何止不差,压根就是你更好看些。区区天下蝶舞,哪能和我的云儿亲老婆比?”
雪听云:“少来,就你这张嘴最不可信,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正经人呢……当着我说我好看,若是在她床上起来时自然又说她好看了。”
雪听云自然是貌若天仙,但她也知道毕竟不如天下蝶舞,但圣鹰说她好看时,即使明知是假,还是心里蛮受用。她想着,这世界或许原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真相吧。
一会儿,冰天雪地端来早饭,净是些两人爱吃的乳酪、糯米榚、蛋羮之类,两人吃了,又用了些新鲜青叶熬制的粥。雪听云一碗吃不完,剩下的都像小时候一样顺手给了圣鹰。
两人同去花园里转转,刚出去几步,雪听云呀了一声,连忙回去,拿了文件出来,皱眉说:“前几天让人拿回来整理的,险些忘了。”
圣鹰眼下已经透支了仅有的一点恋爱细胞,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狂状态:“我早就告诉你都放给冰天雪地她们去做吧,那样你也省心她们也高兴。从管理学的角度讲,托尼尔洛克斯基说过……”
雪听云:“行了行了打住……这又不是你的军事会议……我这不就是做着玩图一乐嘛,你这个一点不懂女孩子心的大笨蛋。”
中午,雪狼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雪狼依旧是大大咧咧,一进行宫书房就大声嚷嚷:“哥,你给评评理!可气死我了!”
话音未落,雪听云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根棍子把雪狼一棍打翻:“告诉你多少次了!现在不比在家,是正经八百的国家大事了。一切按规矩来,少在这里毛手毛脚的!这里有将军,有将军夫人,哪有你哥?”
雪狼心里嘟囔:将军还不就是我哥,将军夫人不就是我姐,叫几十年了还不让叫了……但嘴上哪敢说出来?那还不得给活活揍死?
他对雪听云的恐惧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他从小就对一个真理有了透彻认知:父母说打他那是吓唬他,姐姐说打他那是真能往死里打。
他忙行个大礼,重新汇报。
雪狼:“是三司马的事。哎呀,这三个人现在狂的很啊,谁都不放在眼里。就今天上午,政事堂的人竟然把我的军营给围了,当着我的面把我副官抓走。这是要翻天啊!”
这三司马,老大叫司马文,老二叫司马镜,老三叫司马器,就是圣鹰从帝都石灰厂里抢出来的那三个宝贝。
三人之中,司马器深通经济,有理民之才;司马镜精通法理,有断狱之才;司马文知人善任文笔深刻政略优长,有王佐之才。目前圣鹰官位还太小,分不了六部,所以就诸部合一组成政事堂,由司马文牵头统一处理所有政务。
三人本来都是壮志难酬。
夜无双在时,他们三个的改革搞得有声有色:
——司马文在夜无双左右辅助他襄理政务考核官员,办事雷厉风行又滴水不漏,很得夜无双赏识;
——司马镜在刑部帮助断案,明镜高悬,判得双方都心服口服;
——司马器具体治理一个试点村,每天天不亮就骑着他的小毛驴各处拉投资抓生产,没几个月那个村的经济效益就大大改观,成了夜无双改革的标志性成果。
然而一切的改革都必然有阻力,夜无双在时,是夜无双帮他们克服阻力稳住大局。夜无双一死,所有阻力立马反攻倒算,首先被清算的就是他们三个。
在石灰厂的日子里,是三人人生的最低谷。
圣鹰把他们抢出来时,他们快高兴坏了,因为总算能逃脱那个苦海了。后来圣鹰对他们的重视,让他们仿佛重新见到了夜无双。再后来,他们发现圣鹰给他们提供的支持比夜无双还大。
雪听云骂雪狼:“人家三位先生素来稳重,还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