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上满是补丁,每一个补丁都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诉说着过去的艰辛。他戴着狗皮帽子,那帽子上的毛在风中微微颤动,就像冬日里顽强生长的小草。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标志性的烟袋锅子,烟袋锅子上的花纹在岁月的摩挲下已经有些模糊,但却更显古朴,那花纹仿佛是古老的图腾,承载着村子的历史。每走一步,烟袋锅子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就像一个忠诚的伙伴在默默地陪伴着他。当他走到人群附近的时候,他用烟袋锅子在地上重重地敲了敲,“当当”的声音如同敲响了古老的警钟,在这嘈杂的讨论声中显得格外响亮、清脆,这声音就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样,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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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深深的皱纹都像是岁月留下的足迹,每一道沟壑都像是在讲述着他漫长而又丰富的一生的故事。那脸上的皱纹就像东北那被冰雪侵蚀的大地,刻满了艰辛与智慧。此刻,他的脸上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威严就像一座巍峨耸立的长白山,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有丝毫违抗。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和谎言。
“都别吵了!”村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洪钟大吕一般,在空气中悠悠地回荡着,那声音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你们在这儿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咱们这嘎达,讲的是团结互助,不是为了一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过韩军和马斌,那目光就像两把利箭,让两人都不禁低下了头。
韩军看到村长来了,稍微收敛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村长,我打野猪也是为了给家里多挣点钱,马斌他在这儿胡说八道,说我没出力。”他的声音虽然小了些,但依然带着委屈和不满,眼神中还残留着对马斌的愤怒。
老村长看了韩军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韩军,打猎不是小事。但是也不能人人都像你一样进山打猎吧?那野猪可不是好惹的,万一出了点啥事,你让你爹娘咋办?咱们村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打猎是为了集体,也是为了生活,但不能因为这个就不顾危险,更不能为了争功就闹成这样。”村长的话语里透着深深的担忧,他知道打猎的危险,更明白村里的团结是多么重要。
韩军低下头,嘟囔着:“村长,我知道了,但是我们这次真的很不容易才打到野猪的,我也想出份力让家里过得好点。而且我们也没耽误交任务猪啊。”他的语气里有了一丝软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可能带来的后果。
村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辛苦,也没说你做的不对”。转头又对着马斌说:“你干啥呢?没事干了。你在那胡咧咧啥?都是一个村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把事情闹大?”村长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满,他不希望村里因为这种小事而产生矛盾。
马斌连忙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咋没事儿呢?我这不赶过来交任务猪了吗?大爷你别这么说我呀。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得瑟的样子。”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村长。
村长哼了一声接着说道:“都别在这围着了,有啥可看的,该干啥干啥去…该交任务猪,交任务猪。没事闲的别在这凑热闹。”他挥了挥手,就像驱赶一群不听话的孩子。
随着村长的这一番话,大家那原本被韩立伟打野猪故事吸引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温柔大手轻轻拉了回来,注意力渐渐回到了交任务猪这件事上。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赶着自家的猪往集中的猪圈走去,有的在一旁整理着工具,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消散。
马斌和老爹一起,吃力地赶着自家的猪往集中的猪圈走去。那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一路上哼哼唧唧地,四条短腿就像生了根一样,不太配合,走走停停,时不时还试图挣脱缰绳,往旁边的积雪堆里钻。东北的冬天,地上的积雪很厚,那猪一拱,雪花就飞溅起来,溅到了马斌和老爹的脸上。雪花凉凉的,有些甚至钻进了他们的脖子里,让他们不禁打个寒颤。
“这畜生,今天也跟着捣乱。”马斌老爹抱怨道。他用力拉了拉缰绳,试图让猪走得快些,可那猪却更加倔强,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
“爹,可能是它也感觉到了大家的情绪不太对。这韩军打野猪的事儿,闹得大家心里都不平静。”马斌一边拉着缰绳,一边说道。他看着自家的猪,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今天这交猪的事儿可真是麻烦。
在交猪的过程中,人群里依然不时地传来小声的嘀咕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