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斌眉头一皱,略作思忖后,解开了小弟身上的绳索,冷声道:“别耍花样,再跟我去两个王彪常去的地儿,要是敢使坏,有你好受的!”小弟哪敢不从,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哆哆嗦嗦地在前面带路。
二人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土坯房跟前。马斌抬眼打量,这屋子矮趴趴地窝在角落里,墙体斑驳,泥坯脱落,看着摇摇欲坠,周围连个看守的人影都没有。马斌试着推了推门,“嘎吱”一声,门竟应手而开,敢情连门锁都是个摆设。
进了屋,马斌心里暗喜,这儿跟之前那乱糟糟的仓库截然不同,屋内整洁得过分,干净得都有些可疑了。他也不含糊,熟门熟路地掏出绳子,几下就把小弟捆了个结实,扔到墙角:“老实待着!”说完,便自顾自打量起屋子来。
这屋子统共就一间房,摆着一铺炕,炕头搁着张八仙桌,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连个锅台都不见踪影。马斌瞅着这布置,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哼,王彪啊王彪,你这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啥都没有,就这一张桌子显眼,里头指定藏着猫腻。”
马斌绕到八仙桌前,伸手摩挲着桌面,触手温凉,木质纹理细腻,瞧着就是个有些年头的老物件。只可惜,他对古董文玩一窍不通,辨不出个子丑寅卯。眼下也顾不上那些,他抬手对着桌子又敲又打,满心期许能探出点机关,可敲了半天,桌子纹丝未动,拉开抽屉,里头也就散乱地放着些烟和火柴,没什么稀奇玩意儿。
马斌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从兜里掏出个手电筒,强光打在桌面上,一寸一寸细细搜寻。忽然,他眼睛一亮,发现其中一个把手圆头比别的更光亮,显然是时常被人摩挲、推拉所致。马斌好奇心顿起,伸出大拇指,试探着按了上去。
“咔哒”一声轻响,桌沿竟弹出个长条物件,马斌定睛一看,说是钥匙吧,模样又有些怪异,形似小剑,剑身还布满凹凸不平的纹路。他把这物件攥在手里翻来覆去端详了好一会儿,也没琢磨透,索性拿着它,在屋里四下踅摸,想找出能匹配的锁孔。
一圈找下来,一无所获。马斌的目光缓缓移向屋内那铺炕,心头一动,疾步上前,一把掀了炕席,尘土簌簌而下,呛得他直咳嗽。待尘埃落定,马斌定睛一看,炕面凹凸处竟隐隐显出个柜门轮廓,上面还盖着个黑漆漆的小盖子。他伸手抠住黑盖边缘,稍一用力,“啪”的一声,盖子应声而落,锁眼赫然出现在眼前。
马斌深吸一口气,把长条钥匙对准锁眼插了进去,左拧三圈,右拧三圈,费了好大劲,锁头“嘎吱”一声,总算开了。柜门一开,马斌眼睛都直了,里头一摞摞全是钱,细数下来,足有一千多块,旁边还堆着各式各样的票据,粮票、邮票、布票、电风扇票……五花八门,啥都有,唯独缺了手表票和自行车票。马斌咂咂嘴,心下感慨,在这闭塞偏远的小镇上,自行车和手表还真是稀罕物件。
马斌也不耽搁,把钱和票据一股脑全收进自己的“空间”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揪起墙角的小弟,再次出发…
这一次来的地方,一看就是对方平时歇息的地方,因为里面只有吃喝别的啥都没有,酒和吃的倒是不少。
不过马斌还是仔细的搜索了一番,结果就是一无所获。
接着马斌就带着那个小弟再次折返林子…
此时天色愈发阴沉,气温骤降,林子里寒气逼人。等回到原地一看,王彪几人早就被冻醒了,一个个嘴唇青紫,浑身哆嗦,狼狈得像几只搁浅的大虾。
马斌站在那儿,眉头拧成个死结,满心纠结,目光在王彪几人身上来回逡巡,犯起了难。宰了他们吧,倒也干脆,一了百了,可转念一想,只要动了手,副站长那边立马就会知晓,自己可就实打实背上了人命官司。马斌心里清楚,自己打小老实本分,虽说打猎时跟狼、熊过过招,那也是为了填饱肚子、谋求生计,动物和人能一样吗?杀人,百害而无一利,往后的日子遇到事,不能总杀人吧…
不过,马斌心头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他一直好奇自己能不能收取对方的生命,虽说没底,但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想到这儿,马斌咬咬牙,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砰砰砰”几拳下去,王彪几人再度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就连一路跟着回来的小弟也没能幸免。
马斌蹲下身,从空间里抽出鱼刀,在一个小弟胳膊上缓缓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殷红的血渗了出来,他手伸到伤口旁,口中念念有词:“收取生命精华。”马斌屏气凝神,死死盯着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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