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林耷拉着脑袋,满心无奈地回到屋里,瞅了瞅姐夫,撇了撇嘴说:“姐夫,那李大山抓黄鼠狼这事儿,可真是费劲巴拉的,到现在也没整出个啥名堂来。”
副站长正坐在炕沿上,一听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大疙瘩,“吧嗒”一声把手里的烟袋锅子往炕桌上一磕,张口就骂:“我操,这打猎的是不是个废物?抓只黄鼠狼咋就这么费劲呢!那玩意儿能有多难抓?”
哪成想,这话刚落音,李大山就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门口,耳朵尖得很,听到副站长的数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赶忙接话道:“副站长,您可别这么说,真不是我不卖力,实在是这只黄鼠狼太鬼精鬼精的了,好像通了灵性似的,每次眼看就要抓到,嘿,它就给我溜了,我这心里也憋屈啊。”
副站长一听,脸上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啧”了一声说:“那咋整?就没别的招儿了?我今儿把话撂这儿,这黄鼠狼我是非抓到不可,钱的事儿好说,只要能把它拿下,多少都不是问题。”
李大山眼珠子滴溜一转,挠了挠头想了半晌说:“要么,咱就用电吧。在房子周围拉一圈电网,只要它敢来,保准能把它电得死死的,就是这法子有点冒险,万一电着人可就麻烦了。”
冯林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头打起了退堂鼓。他寻思着,自己本来就是想换份工作,挣点安稳钱,可没想着要和马兵还有他那邪性的黄鼠狼结下这么深的梁子。这事儿再闹下去,指不定还会出啥乱子呢。想到这儿,冯林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递到李大山面前说:“李师傅,您也辛苦了,这事儿等我和姐夫再好好商量商量,看看咋整合适,这钱您先拿着,买包烟抽。”
副站长在一旁看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古怪地看着冯林说:“哟呵,你这小子,以前也没见你掏钱这么爽快过啊,今儿个是咋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大山瞅着那五块钱,眼睛都直了。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儿,五块钱可不少了,够他家老小一个月的嚼裹了。虽说这黄鼠狼还没抓到,可这钱都递到跟前了,哪有往回推的道理?他尴尬地咧了咧嘴,伸手接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冯林,这咋好意思呢,事儿还没办好……”
等李大山走远了,副站长瞅着冯林,眼里满是疑惑,开口问道:“你小子到底咋想的?跟我说说。”
冯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顺手拿起桌上的烟盒,先给姐夫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说:“姐夫,您看啊,咱一开始不就是想换个工作嘛,本来是件小事儿,可现在闹得这么大,您瞅瞅您脸上这疤,我姐跟着您也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我琢磨着,要不咱就把这剩下的工作时间熬完拉倒,别再去招惹马斌和那只黄鼠狼了,省得以后麻烦不断,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副站长一听这话,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憋了半天,突然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扯着嗓子大骂起来:“lgb 的,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瞎?你看不到老子脸上这道疤吗?这可都是马斌和那只黄鼠狼干的好事!你现在跟我说放过他们?门儿都没有!我这口气要是不出,以后还咋在这旮旯混?”
冯林看着姐夫气呼呼的样子,心里也是无奈极了。他知道,姐夫这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可这事儿要是继续闹下去,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他叹了口气,闷着头又抽起烟来,想着怎么才能把这烂摊子收拾好……
冯林把眉头皱成了个疙瘩,眼珠子滴溜乱转,嘴里叼着的烟都快燃尽了,烫着嘴唇了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把烟头往地上一甩,用脚狠狠碾了碾,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头对着副站长说道:“姐夫,我琢磨出个法子。咱把东西换给他,然后就等着瞧。等他日后把这些东西出手或者用掉的时候,咱就去举报他。他马斌咋能说得清这些票据是从哪儿来的?到时候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辩不清楚,这投机倒把的罪名他肯定得背上。”
副站长听了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珠子转得飞快,跟个狡猾的狐狸似的。他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他咂了咂嘴,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心想:“这小子平时看着闷不吭声的,关键时刻还真能想出点道道来。到时候只要自己咬死了不知道这些票据的来路,把责任全推到马兵身上,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投机的罪名一旦坐实,看他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嚣张。”
副站长一边暗自想着,一边伸手拍了拍冯林的肩膀,点头说道:“嗯,这法子可行,就这么办!”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