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还没大亮,东边的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马斌就像被上了发条似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他三两下把早饭划拉进肚子,那速度快得就像生怕饭长腿跑了似的。
吃完饭趁着人还没下地的时候,往二牛家跑去。
“二牛啊,你瞅瞅,我这宅基地都定好了,咱可得抓紧时间把房子弄起来。你也知道,这在镇上上班,有时候回来晚得很,现在住的这地方离镇上远,黑灯瞎火的,路又不好走,回来晚了家里人都跟着操心。我要是把房子盖好了,以后上下班也方便,家里人也能睡个安稳觉。”马斌一路小跑来到二牛家,刚见到二牛,嘴巴就像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那脸上的笑容就像春天里盛开的向日葵,灿烂得很。
二牛听了马斌的话,皱着眉头,抬起那只粗糙得像老树皮的手,使劲挠了挠脑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回道:“毛驴子,这眼下地里的活儿正紧着呢,就跟那上了战场似的,一点儿都松懈不得。这庄稼可不等人,要是误了农时,咱这一年可就白忙活了,到时候连肚子都填不饱,还咋盖房子啊?”
马斌眼珠子滴溜一转,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走上前,伸出手使劲拍了拍二牛那宽厚的肩膀,笑着说:“二牛,你咋就跟个死脑筋似的呢?咱可以先打土坯啊!你看啊,等咱把土坯打完了,这地里的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咱就找平时跟咱玩得好的那几个铁子,像大眼珠子、柱子他们,人多力量大,这打土坯的活儿还不好干?就跟那蚂蚁搬家似的,几天就能弄出不少来。”
二牛听马斌这么一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黑夜里突然看见了星星。他挠挠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点头应道:“嗯……这主意好像也行哈!要不我这就去给你招呼人?”
“那可太行了!”马斌高兴得脸上放光,就像那被擦得锃亮的铜镜,“二牛,今天晚上都叫兄弟们到我家来吃饭,咱把盖房子这事儿好好合计合计,顺便也让大伙吃好喝好,这样干活儿才有劲儿嘛!你说是不?”
“好嘞,没问题!”二牛爽快地答应着,转身就像一阵风似的跑去招呼人了。
马斌告别二牛后,脚步一转,就朝着陈蓉家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这陈蓉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日子过得不容易,自己哪天把外套借给她了,也该去要回来。没成想,到了陈蓉家,却见那大门上挂着一把铁锁,明晃晃地在阳光下闪着光,就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无情地宣告着主人不在家。
“看来今儿个我来晚了,蓉姐估计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去了。”马斌站在门口,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愣了一会儿神。最后他想着过两天再过来吧,把衣服要回来。
随后,马斌一路来到镇上的黑市。这黑市虽说有些隐蔽,就是就本地人而言,就犹如光明正大一般,人来人往,倒也热闹得很。一进黑市,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股脑地钻进了耳朵里。
“新鲜的鸡蛋嘞,便宜卖咯!”
“瞧瞧这布料,结实又好看!”
马斌在里面穿梭着,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摊位。他先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卖烟的,那地方不太起眼,就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角落里。他精心挑选了两条还算不错的烟,这烟虽说比不上城里的好烟,但在村里也算拿得出手了。其实啊,这烟都是供销社里面的人倒弄出来的福利,在这黑市上卖,价格也还不算贵太多。
接着,他又走到卖酒的摊位前,那酒的香气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直往鼻子里钻,让人闻着就有点醉醺醺的感觉。他称了六斤散酒,看着那酒在酒桶里晃荡,心里想着兄弟们肯定爱喝。然后,他来到鱼摊前,水盆里的鱼活蹦乱跳的,就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在嬉戏。他选了一条最大最肥的,那鱼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一片片银色的铠甲。
最后,他又割了二斤新鲜的猪肉,那肉还滋滋冒油呢,看着就特别有食欲。马斌买这些东西,心里是有盘算的。一方面是想着晚上招呼兄弟们,让大伙吃得高兴,干活儿更起劲。在那个年代,能吃上一顿好的可不容易,兄弟们要是吃得开心,干活儿肯定更卖力。另一方面,也是想给爹娘改善改善伙食,二老辛苦了一辈子,就像那默默耕耘的老黄牛,也该享享福了。毕竟接下来盖房子是个辛苦活,方方面面都得打点好,可不能亏待了大伙。
从黑市出来,马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家走。一路上,他想着这房子盖起来后的样子。在这个年代,村里的房子大多都是土坯房。这土坯房看着简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