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斌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家这段时间,副站长的小舅子冯林时不时就过来溜达一圈,就盼着能抓住马斌的把柄,比如说他买的那辆自行车,好去举报他……
他刚刚到镇中心,拐个弯的时间,马斌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发现自家后院有两个人影正鬼头鬼脑地往自家院子里瞅。
马斌动作麻溜地把马缰绳迅速拴在旁边的树上,然后自己猫着腰,那姿势低得就像一只准备捕猎的猎豹,借着夜色的掩护,轻手轻脚地朝自家后院缓缓摸了过去。
好不容易挨近了,就听见那俩人在那儿叽叽咕咕地小声嘀咕。
一个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些不耐烦地说:“这马斌到底啥时候回来啊?咱都在这儿盯了好几天了,眼睛都快瞅直了,也没见着他人影。”
另一个赶忙回道:“别急嘛,冯林可是交代得明明白白的,一定要抓住马斌买自行车那事儿的把柄,只要抓住了,到时候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咱也能跟着得些好处。”
马斌一听,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暗暗骂道:“这冯林也太缺德了,整天没事找事,非得跟我过不去,看我咋收拾你。”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跟个狡猾的狐狸似的,计上心来。
马斌故意弄出些声响,装作刚从外面回来,走路的步子迈得老大,大摇大摆地朝家门口走去,还扯着嗓子喊道:“哎呀妈呀,这一天可累死我了,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老远。
那俩人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蹲下身子,大气都不敢出,跟两只受惊的鹌鹑似的。马斌一边往家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眼瞧着后院的动静,心里想着:“看我咋整治你们这两个小王八犊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进了屋,马斌也没点灯,就静静地坐在黑暗里,耳朵却竖得老高,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后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俩人以为马斌睡下了,正偷偷地往屋里瞅呢。
马斌瞅准时机,猛地一下打开门,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干啥的?大晚上在我家后院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偷东西?”
那俩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一激灵,转身就想跑。
马斌哪能让他们跑了,他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就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同时另一只手从腰间迅速抽出一把枪,那动作干净利落,举着枪说道:“别跑啊,给我说说,为啥在我家后院偷看?是不是冯林那小子指使你们来的?”
那个人吓得脸色惨白,像张白纸似的,嘴唇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冯林让我们来的,他说只要抓住你买自行车的证据,就给我们十块钱,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啊。”
马斌一听,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像铜铃,说道:“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回去告诉冯林,别以为我马斌好欺负,要是他再敢找我麻烦,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有他好看的。”
说完,马斌松开手,那俩人连滚带爬地跑了,一路上跟头把式的,生怕马斌反悔追上来。
马斌站在院子里,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知道,这次他们没得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的日子恐怕还得小心着点,就像在走钢丝一样,得时刻提防着。
处理完这两个家伙,马斌就开始给受伤的马喂草料。这都不能算是普通的草料…
这都是马斌平时自己吃的炒豆子,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主要是这匹马受伤流了血,马斌心里着急,觉得得给它吃点好的补补,可不能亏待了这跟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懂得的治伤法子有限,医术实在是不咋地,但也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躺在炕上,马斌开始在脑海里仔细翻阅自己的记忆。上辈子好像隐约听说过这么一档子事,有几个人去打劫了一些领导,从别人家里搜到了一批黄金,关键是还杀了人,所以一直被武装部的人追赶,最后逃到了自己老家这附近。具体的事情经过他倒是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他们把一批财物埋在了山上的血树下面。最后好像还是被武装部那帮厉害的家伙查了出来,带人去山里搜索的时候,这事儿才被传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是。
这种血树其实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植物。从外观上看,它的树皮通常呈现出那种暗红色或者深褐色,就好像是干涸许久的血迹颜色,也许这就是它被称为“流血树”的原因之一吧。它的树干粗壮得很,那些有些年头的血树,一个成年人张开双臂都环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