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女儿红」是什么!那是一种用糯米和红曲酿造的甜酒,通常在女儿出生时埋藏在地下,待女儿出嫁时才挖出来宴请宾客,寓意着女儿的幸福美满。
赵高突然提起「女儿红」,难道是在暗示他,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秦丰不动声色地问道:「赵公公说的『女儿红』,可是用糯米和红曲酿造的甜酒?」
「正是。」赵高笑着点了点头,「秦师傅果然见多识广。」
「草民只是略有耳闻罢了,」秦丰谦虚地说道,「不知赵公公想让草民如何做这『女儿红』?」
赵高站起身,走到秦丰面前,伸出肥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我要你用你的血,来酿造这『女儿红』!」
秦丰顿时毛骨悚然,一股凉意从脊椎直冲天灵盖。他猛地抬头,对上赵高那双充满寒意的眼睛,心中顿时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她的圈套!
秦丰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挤出一丝笑容,道:「赵公公说笑了,草民的血肉凡胎,如何能酿出美酒?」
「秦师傅不必谦虚,」赵高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的血,可是流淌着大秦皇室的血脉,用它来酿造‘女儿红’,最合适不过了!」
秦丰心中一凛,看来赵高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问道:「赵公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杀了我,岂不是更省事?」
赵高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杀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利用你的血,酿出这世间最香醇的美酒,然后用它来毒杀嬴政,夺取大秦江山!」
秦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赵高竟然想要毒杀嬴政?!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休想得逞!」秦丰怒吼一声,猛地朝赵高扑去,想要抢夺她手中的玉佩。
然而,赵高早有防备,她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躲开了秦丰的攻击,同时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将他震退数步。
「不自量力!」赵高冷哼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秦丰的脖子上,「你以为,就凭你,能是我的对手吗?」
冰冷的刀锋贴着肌肤,秦丰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离自己是如此之近。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赵高,你真的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秦丰直视着赵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错了!你这样做,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是吗?」赵高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你就去死吧!」
说罢,她便要用力划下匕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住手!」
赵高眉头一皱,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面带怒容地看着她。
「赵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秦师傅不利!」
「嫪毐?!」赵高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来人正是秦始皇最宠爱的男宠——嫪毐!
嫪毐的出现,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固。赵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冷笑一声,收回抵在秦丰脖子上的匕首。
「嫪毐,你来这里做什么?」赵高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嫪毐没有理会赵高,径直走到秦丰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转头怒视着赵高,厉声道:「赵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当今圣上的……」
说到这里,嫪毐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竟敢挟持秦师傅,我看你是活腻了!」
赵高自然听出了嫪毐的言外之意,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却不动声色,冷笑道:「嫪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挟持秦师傅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嫪毐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碎瓷片,道:「这些碎瓷片作何解释?难道是秦师傅自己打碎的?分明是你想要杀人灭口!」
赵高顺着嫪毐的手指看去,这才发现地上散落着几块碎瓷片,正是方才秦丰用来盛放「女儿红」的酒杯。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看来是自己太过心急,露出了马脚。
「嫪毐,你不要血口喷人!」赵高强作镇定地说道,「我只是想让秦师傅为我酿造‘女儿红’,不小心打碎了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