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无几。在这少数人中,坚定秉持儒家理念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而在这寥寥可数的人中,能让赢政下意识地给予庇护的,唯有扶苏一人!
加上今日扶苏在宫中不断游说公子,以及他在御书房独自承受赢政怒火的行为,一切迹象都指向,幕后的主导者正是扶苏。顿若明白了这一点,心中并无太多惶恐。毕竟,他效力的对象是赢政而非扶苏。
顿若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是陛下,此事过后,公子扶苏恐怕不会甘心,甚至可能愈发反抗。”“面对如今动荡的天下,我大秦依然无所畏惧。”
“但如果此类事情频繁发生,恐怕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和敬畏会受到影响。”“陛下,微臣认为,应该对公子扶苏有所约束。”您不让我审问,我理解,但您总要管教管教您的儿子吧?
赢政并不知道顿若是如何将这次事件的幕后推手视为扶苏,但他闻言还是微微皱眉:“顿卿所言,确实有理。”“只可惜,扶苏根本不听朕的话!”
“就算朕耐心劝导,他也未必会听进去。”“将来可能会联合其他公子与朕对抗!”越想,赢政的头痛加剧。
他既不忍心杀掉扶苏,又舍不得长时间关押。管束不住,不管又担心扶苏越陷越深。做父亲,真是难上加难。
相比之下,做个伯父就轻松多了!思索良久,赢政无奈地叹了口气:“嬴政让扶苏去养猪,他都能欣然接受。”
“然而,朕只要求他坐在朕身边,他却用不合君子之道的方式拒绝朕。”
“唉……”
在绝对的心腹面前,赢政更多地流露出内心的无奈。顿若听后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让公子扶苏拜侍郎为师呢?”“王侍郎的言行与儒家观念大相径庭。”
“既然公子愿意听从王侍郎,至少王侍郎能让他对儒家思想不再那么深信不疑。”赢政脱口而出:“嬴政可能怀有反意。”“朕怎能容许扶苏被嬴政误导!”顿若惊讶道:“王侍郎心存反意?”
“这怎么可能!”“王侍郎虽然隐藏颇多,但这可能是王家的传统。”“况且,他是长安君的儿子,他会背叛大秦吗?这是自家人 啊!”顿若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望着赢政。
秦王政回过神,轻轻摇头:“我刚才说的是,嬴政可能有商业的念头。”“他热爱买卖,追求财富,可能会对扶苏产生影响。”秦王政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嬴政满脑子想着如何盈利。万一嬴政真是自己的侄子,这样的消息一旦泄露,秦王政又怎能亲手抹杀嬴成蠕唯一的后代呢!
顿弱松了口气:“微臣认为,虽然王侍郎可能贪婪,但应该没有反叛之心。”“如果王侍郎真的有反意,陛下怎能安心让他继续担任侍郎职务。”顿弱严肃地说:“我认为,让公子学习商人的智慧也不是坏事。”
“只要他不过度沉迷就行。”秦王政沉思着点头,随后又摇头:“嬴政可能是二弟的孩子、扶苏的兄弟,扶苏怎么可能拜嬴政为师?”顿弱笑道:“谁知道呢?”
“即使王侍郎是公子的弟弟,也不会影响公子拜他为师。”“毕竟孔子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何妨向他人学习。”顿弱的话让秦王政心动。
顿弱补充道:“我认为,最难的可能是公子是否愿意拜王侍郎为师。”“儒家尊崇师道,夫子仅次于陛下和父母。而王侍郎与公子同龄,我不确定公子是否会同等尊重。”秦王政低声自语:“他会愿意的。”
“去年皇儿曾向我提议要拜嬴政为师,但我当时拒绝了。”顿弱温和地笑道:“那么,现在障碍已除。”
一切明了后,秦王政爽朗一笑:“传令下去,等扶苏斋戒期结束后,立刻前往拜嬴政为师!”顿弱笑着行礼:“微臣遵命!”
另一边,淳于越如同行尸走肉,失魂落魄地走回淳于府。“淳于博士,陛下有没有回应我们的请求?”他问。
“这是天下人的共同愿望,陛下怎么会不答应?我们代表的就是天下人!”儒生们充满信心。
看到淳于越归来,聚集在淳于府附近的儒生们欢呼雀跃,他们在齐国早已习惯这种胜利。尽管面对的是秦始皇,他们仍坚信自己能持续胜势。在他们看来,秦王政不过是一个皇帝,怎能抵挡来自天下的压力?然而,看着淳于越沉默地走进府邸,儒生们的信心开始动摇。
“淳于博士,你怎么了?”“淳于博士,你说话呀!”他们不安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