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
皇后独坐在寝宫之中,一夜未眠,昨日,本该是十五月圆之夜,按规矩皇上要留宿的,可皇上却又一次爽约,未曾踏入这寝宫半步,皇后的心中渐渐泛起一个猜测,或许皇上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吧。
她的心头涌起万般滋味,似有苦涩在舌尖蔓延,又似有痛楚在心底萦绕,那曾经的浓情蜜意,仿佛如烟雾般渐渐消散,只留下她独自在这寂寞的深宫中徘徊,她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与失落,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
她深知自己的使命,即使皇上不再眷顾,她也要替皇上打理好后宫的一切,让他无后顾之忧。
她要让这后宫依然井然有序,让那些嫔妃们安分守己,只是,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悄然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心碎的涟漪……
养心殿
萧云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中看到乾隆正拿着书籍坐在她的身旁,看萧云醒了便准备继续教她读书识字。
乾隆开始教她《千字文》时,萧云那充满好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只见她微微仰起那张精致的小脸,美眸之中闪烁着一丝淡淡的疑惑,轻声问道:“弘历,这千字文里面为何要说‘天地玄黄’啊?我平日里所见到的天空分明就是蓝色的嘛,难道天空还存在其他的色彩不成?
再有那个‘宇宙洪荒’又是怎么一回事呀?是否如同那漆黑的夜空一般,有着数不清的、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小星星呢?
还有哦!这‘日月盈昃’究竟何意呀?太阳跟月亮不应该始终高悬于天际之上么,怎会时而充盈、时而亏缺呢?”
萧云这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似的脱口而出,一个紧接着一个,让人应接不暇,而乾隆则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好奇心满满的小姑娘,极富耐心地开口解释起来:“丫头,想当初天地刚刚开辟之际,那时的天空的确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玄黑色。
至于这‘宇宙洪荒’,那就好比是一个尚未完全开启的混沌世界,其中充斥着无尽的未知以及神秘莫测的元素呢。
而关于‘日月盈昃’,则恰似太阳和月亮在苍穹之中运行时所遵循的自然规律,有时候它们会显得格外明亮耀眼,光芒四射;可有的时候呢,却又会稍稍黯淡下来,略显朦胧。”
乾隆边解释,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萧云更直观地理解这些奇妙的知识,萧云听得入神,小脑袋点呀点的,仿佛在努力消化着这些新奇的信息。
乾隆悉心教导了萧云片刻之后,便觉今日的知识已足够萧云消化,唯恐过多会令其难以记住。
于是,他轻声说道:“丫头,你先练练字吧,朕去把剩下的奏折批阅一番。”
萧云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好呀。”
乾隆缓步行至龙案前,轻轻揭开那一摞奏折,开始一本一本地仔细批阅起来,然而,不期然间,他的脸色蓦然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乌云遮蔽了阳光,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荒唐至极!”
正在专心练字的萧云,听到乾隆这声惊呼,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迈着他那短小却灵活的腿,如一阵风般迅速来到乾隆面前。
她扬起小脸,满是关切地问道:“弘历,怎么了呀?”
萧云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乾隆脸色如此之差,这一次,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乾隆的怒火,更察觉到了他心中那如潮水般翻涌的难受。
萧云伸出她那稚嫩的小手,眼中满是渴望,期盼着乾隆能将他拥入怀中,乾隆见状,赶忙将萧云抱在怀里,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他心中那如滔天怒火般的怒意,能让他那颗因愤怒与难受而备受煎熬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乾隆一时间,被奏折里的内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知该如何向萧云解释,他犹豫片刻后,“奏折中有人大放厥词,拿朕的身世做文章,说朕的亲生父母并非先帝与太后,还说朕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
萧云似乎对这其中的缘由有了些许理解,她深知,在寻常人家,血脉传承都是至关重要的,更何况是在皇家。
萧云紧紧地拽着乾隆胸前的龙袍,在乾隆的脸上亲了一口,软糯的声音响起,“弘历,做人开心最重要啦,不要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你不是说那都是些流言蜚语嘛,那我们就想办法去解决,不要生气,气大伤身,我可不喜欢看到你生气的样子。”
萧云这简单而又真挚的话语,如一股清泉般流淌进乾隆的心田,乾隆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是啊,何必为了这些无谓的言语而生气呢?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