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多久,又哎呀一声,她又扎到了手。
乾隆实在是心疼极了,“你喜欢,咱们就去买现成的,或者找别人给你绣,咱不学了,好不好?”
萧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惋惜,“好吧,可能我真的没有这个天赋,本来还打算学会以后给你绣个荷包。”
乾隆原以为萧云只是单纯地喜爱绣花罢了,可当听到她此言,他心中那如汹涌波涛般翻涌不息的情绪,仿若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怎么也无法平复。
那绣成的荷包、精致的衣服,后宫的诸多嫔妃们会为他亲手制作无数件,但她们的心思却并不单纯,大多是为了争权夺势、博取宠爱、求得赏赐。
唯有眼前这个灵动的丫头,心思澄澈得如同一汪清泉,毫无半点利益的算计和权谋的杂念,即便他此生都无法收到她亲手绣制的荷包,可她的心意,他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
乾隆将萧云轻柔地拥入怀中,温柔地说道:“丫头,不必如此,朕只愿你能一直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生活便好。”
萧云扯着乾隆的龙袍,眸光闪烁,满是期待地说道:“弘历,你的生辰快到了,咱们能不能出宫呀?我想给你买礼物呢。”
她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乾隆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按理说,元宵佳节时曾遭遇过刺杀,虽已过去大半年,但宫外是否安全,宫内是否还会有人泄露他的行踪,这些都还是未知之数。
可望着萧云那满是期盼的眼神,乾隆竟难以说出拒绝的话,他缓声道:“好,朕明日就带你出宫,今日,咱们也该安置了。”
萧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欣喜若狂,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快地在乾隆脸上轻啄了一口,然后,蹦蹦跳跳地朝着浴房的方向跑去,边跑还边说:“好,那我去沐浴更衣啦!”
乾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这丫头不经意间的话语和举动,总是能让他感动得无以复加。
萧云沐浴完毕归来,她那如瀑的秀发还带着些许湿气,水珠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乾隆见状,赶忙拿起一方锦帕,轻柔地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那动作是如此的温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随后,乾隆也去沐浴更衣,待他回来时,只见萧云已困得东倒西歪,但她仍努力强撑着,只为等他归来。
乾隆上了龙榻,将萧云温柔地揽入怀中,轻声说道:“丫头,睡吧,朕在。”
萧云紧紧揪住乾隆的中衣,她那困倦的双眼不停地打架,只有紧紧拽住他,她才能感到安心,而后才缓缓合上双眸,安心地睡去。
乾隆在萧云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需要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在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中从未体验过的。
在皇宫里,看似荣华富贵,实则有许多东西早已注定无法拥有,亲人间充斥着算计,失去了民间那真挚而质朴的亲情,兄弟之间更是相互角逐的竞争对手。
此刻的乾隆心中感慨万千,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这个丫头不仅救了他的命,还带给他数不尽的欢乐,乾隆也随之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便也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长春宫
皇后静静地伫立在桌旁,那一道道美味佳肴在她眼前摆放着,却未曾动上一筷,她的目光游离不定,似是在欣赏,又似是在沉思,最终还是落在了那未曾动过的餐盘上。
而那燃烧的烛火,一点一点地燃尽,烛泪如珠般滚落,似是在默默垂泪,又似是在倾诉着无尽的寂寞与哀愁。
她的双眸一直凝视着门口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盼,可那扇门却始终紧闭着,不曾为她开启,今日是初一,看来皇上是又不打算来了。
皇后的心中涌起了千般滋味,有失落,有苦涩,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皇上已经有大半年不曾踏入这长寿宫了,即便有事,也都是她主动前往养心殿寻找皇上。
皇后的心中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些问题,她开始反复思量,皇上有时间宣召那些新进宫的嫔妃侍寝,可却连陪她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皇后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如丝丝缕缕的哀愁,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她轻轻挥动玉手,示意宫女将那未曾动过一筷的饭菜悉数端了下去。
随后,她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走向内室,开始沐浴更衣,准备去安歇,只是,这一夜,她却睡得极不踏实。
在睡梦之中,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拧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