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地咀嚼着,模样煞是可爱。
不多时,乾隆便捧着暖玉棋回来了,这些年,但凡萧云感兴趣的事物,乾隆都毫无保留地教授于她,独独刺绣那活儿,乾隆不曾教过,因为他不会,萧云也终是没学会。
乾隆将棋盘置于榻前,优雅落座,两人摆好棋子,棋局拉开帷幕。
乾隆落子沉稳,步步为营,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的睿智与谋略;萧云则时而蹙眉沉思,时而眼眸一亮,落子轻快,透着一股俏皮劲儿。
对弈间,萧云偷瞄乾隆,见他神色专注,剑眉星目间满是认真,心下不禁有些懊恼,自己这棋艺在他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局势便明朗起来,萧云的黑子渐渐被逼入绝境,眼见着再无回天之力,她赌气将手中棋子一丢,嘟着嘴道:“不下了,这般没意思,弘历,你就不能让让我?”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伸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撩至耳后,“好,那依你,再来一局,朕让着你便是。”
萧云却赌气道:“罢了,不要了,我们安置吧。”
乾隆也不勉强,只是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轻轻握住她的手,起身向着床榻走去。
其实,往昔下棋之时,乾隆又何尝没有故意相让?可云儿敏锐得很,一旦察觉他有放水之意,便会气鼓鼓地叫嚷着:“不要你让,我要凭真本事赢你!”
可真凭本事,她又如何能赢得过自己呢?
但乾隆就爱她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就像他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深入骨髓,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