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极少有能有人活着出来的。
这几乎就是一盘死局。
握着星星的手贴在额上,江月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管有多危险,只要有一丝机会,她都会去争取。
萧云笙突然开口:“徐太医刚才不还想问夫人,是谁打着你旗号开的药方?”
话音落下,江月猛地屏住呼吸。
徐太医早就看出氛围不对,拿捏一下江月倒也罢了,根本没想过去问侯府千金小姐。
宫里的弯弯绕绕他见过了,最知道遇到事,不问不听,装傻充愣才能长命百岁。
被萧云笙一句话架在那,只能吹胡子瞪眼睛地看向傅蓉。
“什么太医?”
“夫人难道不知,你请的太医开的药方,不仅治不好病,还是偷偷刻印的徐太医的章。”
傅蓉转眸转了又转,不可置信捂住了唇,好似站都站不住了的难过:“你是说我替这丫鬟找的太医是假的?是我害了这丫头……这可如何是好,怪不得刚才江月丫头对我横眉瞪眼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符,捏在手里不住的祈祷,连眼圈都红彤彤地随时都要落下泪,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
她今日为了陪萧老太君礼佛,特意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裙子,上头用银丝线绣满了莲花,头发只用了一只翠绿的簪子,没了平日花枝招展的繁荣。
就连手上带着的镯子都换成了十八菩提子串的佛珠,看起来还有几分慈悲模样。
苏嬷嬷扶着傅蓉,一副不忍看她被委屈的气愤:“这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小姐心慈才惹了这事,
当初她求到我们面前,小姐特意花了大价钱找的大夫。也是巧,也姓徐,也是治疗心悸的能手。”
说完还不算,苏嬷嬷恨恨地瞪着江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将军不知。
侯爷早就交代过,官家给的身份和恩典那是官家仁慈,做臣子的却不能理所应当搞特殊。小姐自己看病都是侯府里自己的大夫,也没请过宫里的太医,哪里认识太医院都有什么太医,又怎么好为了一个丫鬟去劳累太医院。
将军若是怪罪,就怪老奴办事不力,江月丫头若是要追究,老奴一条贱命赔给她妹妹也行。”
江月听着她狡辩的话,只觉得可笑至极,恨不得冲上去撕扯她们主仆两人虚伪的面具。
满眼希翼看向萧云笙,却见他面色淡淡:“苏嬷嬷这话严重了,不过是问问。想来你和夫人也是被人骗了。”
江月不甘心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哑着嗓音希望换他主持公道:“将军!”
萧云笙却转头喊住了她:“江月,你和我一起去送徐太医。”
江月一愣,又听他开口:“今日,我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