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觉察到有人在看她,猛然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院中不知所措的霍天宇,她如被雷击呆滞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她回过了神,哭着跑向了霍天宇,被霍天宇下意识抱住。
“天宇哥哥,我害怕!”她可怜兮兮地道。
“别怕,有我在。”霍天宇柔声安慰。
接着,秦萱开始为她刚才的行为辩解,她说秦菲因被她抢了婚事,心有不甘,便进山寻野山参证明她的能耐,好让娶不到她的霍天宇后悔。
结果,她进山之后便没了消息,她父亲担心她,进山寻她不料遇到野兽,受了重伤。
她说她也不想怪秦菲,但一想到重伤昏迷的父亲,她就忍不住生气,忍不住害怕,一时失了理智,这才砸了秦菲的房间。
她抬头看着霍天宇,带着哭腔道:“天宇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怪你,你也是一时着急,失了分寸。”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接着问道:“我听说你父亲已经被送去镇上了,那你姐姐呢?”
秦萱见他关心秦菲,心中不喜,脸上却满是担忧,“姐姐依旧不知所踪,你说,她是不是怪我抢走了你,所以藏起来不见我?”
霍天宇想起了几日前秦菲进山时潇洒的身影,她的确有可能故意藏起来让秦萱着急。
“你别管她了,也别担心,秦伯父肯定不会有事的,明日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好好准备。”
秦萱羞涩将头埋在了霍天宇怀中,柔声道:“我会好好准备的。”
此时,二人都没想到秦大壮的伤比他们想象中的重多了。
霍天宇嘱咐秦萱关好门窗之后,回了家。
他一回去就被霍寡妇数落了一番,说他这个时候去秦家容易沾染晦气,日后影响运势就亏大了。
霍天宇却道秦萱此时最需要他,他应该去看她。
霍寡妇见他执迷不悟,气得哭了起来,“你就知道关心别人,不关心我。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吗?秦大壮打我的时候你不为我出头,他出了事你还去关心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她被秦大壮踢的地方现在还痛,在她看来秦大壮这次受伤就是遭报应,是罪有应得!
霍天宇也知自己母亲不容易,忙向她认错,说日后一定好好孝敬她,霍寡妇这才停止了哭泣。
秦大壮这次伤得不轻,送到镇上医馆之后花了不少钱。
他人醒了,但伤了腰椎,瘫了。
医馆的大夫说他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走路就别指望了。
他不仅不能走路,还坐立困难,这辈子大概只能躺在床上了。
吴春花得知秦大壮的情况之后,她的天塌了,她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村长,我家的瘫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她对着村长大哭,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村长叹了一口气,除了让她节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吴春花略微有些发福,哭起来五官皱成一团不大好看,她的眼皮本就有些厚,哭肿了的双眼十分醒目,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所以,村长看到了她的单眼皮!
村长呆立当场,脑子里回想起了医书上的内容,秦大壮和吴春花都是单眼皮,他们怎么可能生出双眼皮的秦菲呢?
再想到秦菲的样貌与他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可以确定秦菲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虽然,他对秦菲的身世早有猜想,但亲自证实之后还是很震惊。
秦大壮瘫了,吴春花情绪崩溃了,秦菲不知所踪,他不适合在此时向吴春花询问秦菲的身世。
吴春花为了省钱,在秦大壮醒了之后就坐着村里的牛车把他拖回家了,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秦大壮无法接受自己瘫了的事实,在路上晕过去几次,回到家之后又晕了。
秦萱得知她父亲瘫了,面色惨白,若没了娘家父亲做依靠,霍寡妇肯定会欺负她。
“母亲,怎么会这样?”秦萱泣不成声,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吴春花抱着秦萱大哭,“是呀,怎么会这样!你父亲怎么就瘫了!这让我们母女俩日后怎么办呀!”
秦萱怕她把她父亲瘫痪的事怪在她头上,于是道:“要是姐姐早点回来,父亲就不会进山寻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姐姐到底去哪儿了?”
吴春花眼中满是恨意,“她最好死在外面,否则,她即便回来了,我也会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