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朝中另外一名官员,所以,言竟之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去见了他父亲。
“父亲,今日去牢中见赵文的是秦侯被掉包的孙女秦菲,她似乎不简单。”
言竟之将秦菲逼问赵文的事说了出来。
言松若有所思,然后把一块玉佩递给了言竟之,“当年为父出任务受了重伤,是云神医救了我,我欠他一条命,便把家传玉佩给了他,秦菲能得到这玉佩,想来与云神医关系匪浅,说不定她这断骨再接骨的本事就是跟云神医学的。”
言竟之算是知道他父亲帮秦菲的原因了。
他道:“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就用到这件事上,值得吗?”
言松笑了笑,“竟之,你还是太年轻了,秦菲拿着玉佩来可不仅仅是让我帮她这一次。”
言竟之皱起了眉头,“救你的人是云神医,不是她,您帮她一次已经是看在云神医的面子上了,她还好意再麻烦您?再说了玉佩已经回到您手上了,她没有筹码了。”
言松缓缓道:“她把玉佩归还,又让你知晓她的身份,是为了告诉我她与云神医关系匪浅,就算她日后不找我帮忙,看在云神医的面子上我也会对她照拂一二。”
言松看向了言竟之,“你仔细想想,若日后她遇到麻烦,你是不是也会看在云神医的面子上出手帮她?”
言竟之认真地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他叹了一口气,“我又小看了她,她还真不简单。”
言松道:“为何用‘又’这个字?”
言松说起了白天金龙赌场被砸的事,一开始他以为主谋是秦子谦,后来才知道煽动百姓砸赌坊的是秦菲。
言松拍了拍言竟之的肩,“你现在知道她为何要把玉佩送回给我们了吧?”
虽然法不责众,但真要追究,秦菲还是会有麻烦。
目前这个事情是羽林卫负责,所以,秦菲这个时候拿出玉佩,就是想让言松这个羽林卫指挥使看在云神医的面子上不追究此事。
言竟之恍然,“这秦姑娘的心思也太深了吧!”
“我倒是觉得她有勇有谋,出手果断,是个人才,她若是男子,必定能成为权臣,可惜她是女子,只能帮着自己夫君成为权臣。”言松看向了言竟之,“竟之,你若是能娶她为妻,有她替你谋划,你的成就定然强于为父。”
言竟之见自己父亲又开始催婚,立马转移话题:“父亲,赵文交代是卫伯指使金龙帮给秦子谦下套的,我们应该怎么做?”
言松知道卫伯爷和秦侯爷不对付,先皇在世的时候,卫民和秦枫都是军中猛将,立下了赫赫军功,两人算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可在封爵的时候,皇上确封了秦枫为侯,封了卫民为伯,卫民自认不比秦枫差,爵位却差了他一个等级,他心有不甘从此恨上了秦枫。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先让他们两家去掰扯,他们若能私下解决就罢了,解决不了再请皇上定夺。秦侯府那边还在等我们的结果,你先给秦侯府送信吧。”言松道。
他希望他们私下解决,这样就不用闹到皇上那里,到时候他也不用向皇上汇报金龙赌坊被砸的事,可以保护秦菲。
秦菲离开羽林卫所之后,朝着酒楼而去,卫所距离主街道有些距离,这一段路没什么建筑更没什么人。
月黑风高,路两旁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听着有些吓人。
“站住,打劫!”一个声音在路旁的一棵树后响起。
秦菲随口道:“劫财还是劫色?”
对方显然没料到秦菲会是这个反应,没了声音。
好几个呼吸之后,寒酥推着三王爷从树后出来了。
秦菲慢慢走了过去,“三王爷还真是好兴致,大晚上的出来打劫。”
“我是特意来寻你的,见你一个人似乎挺无聊的便开了个玩笑。”
“可我不喜欢开玩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想劫财还是劫色?”秦菲认真地盯着三王爷。
三王爷从怀里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我是想让你劫我的财,不过,你应该不屑做这样的事,所以我决定主动给你钱。”
秦菲收起了银票,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三王爷,以后有这样的事你可以找我,随时都可以。”
“你现在是京城的名人了,已经不是我相见就能见的。”三王爷有些无奈,“只怕现在太子都已经注意到你了。”
秦菲有些疑惑,“他注意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