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汇款与建议。
我不知如何形容你在我人生中扮演的角色,或许是一位引导者,又或许是某种难以定义的存在。
但无论如何,你的帮助让我前进了一大步。
我在山梨县的老宅里找到了那封信,就在一只布满灰尘的旧木盒里。
阅读那封信时,我的手指几乎是颤抖的,信中所记载的一切让我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了一样。
现在我完全确信,自己就是那个荷兰水手的后代。
信中提到了我的祖先,17世纪初他随同三浦安针一起抵达日本,却意外地登上了夕见岛。
那里发生的事情……不堪回首。信中只用了几个模糊的词句来描述,比如“岛民的祭礼”、“不洁的繁殖仪式”。
,!
读着这些,我几乎能感受到他在书写这些词语时的恐惧和绝望。幸好,那个岛已经沉没于深海,再也不可能被人踏足。
但更让我惊悚的是,信中还提到了我祖先与岛民的“血之结合”。
这意味着,我的血液中不仅流淌着荷兰水手的基因,还继承了那些岛民的遗传物质。
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最近我也能听到那个名字——“扎扎斯”。
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像是从深渊中直接涌入我的脑海。我越是试图忽视,它就越发响亮。
至于母亲的情况,已经到了我也无法直视的地步。
她的身体正在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鳞片几乎覆盖了整个背部,而手指也变得越来越细长,如同某种深海生物的爪子。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发出低沉的咕哝声,语调与那些“扎扎斯”的呢喃竟然惊人地相似。
杰米,我无法再回避了。我决定听从您的建议,去那个刚发现的蛭子圣殿。
那是祖先们初次登陆日本时的地点,据说是“蛭子眷属”与人类交汇的原初场所。
每当我想到那里,浑身血液就会躁动不安,我感到祖先的基因在呼唤着我前往那个地方。
是的,我感到了召唤——可这召唤让我毛骨悚然。
为了这次旅程,我已经把自己的k-car重新改装了一番,好能载上母亲。
这辆车陪伴了我很多年,承载了太多的记忆。也许,这将是它最后一次旅程。
另外,我带上了一些刀具——一部分是为了保护自己,另一部分是为母亲准备的。
如果圣殿的力量不能让她恢复成人类,我必须亲手送她以人类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我最后的责任。
最近,那些“扎扎斯”的声音愈发响亮。
每当我试图推迟前往圣殿的计划,那些声音就会在我的耳边嘶吼,让我无法入眠。
杰米……我真的不想去那个地方。
可别无选择。
ps:那封信的原件已用国际邮件发往你提供的地址,近期可以收到。
:()蛭子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