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森庄园的几棵树木换上了秋装,金黄的树叶,脉络清晰,我捡起一片,捏在手心里,让它慢慢碎裂。
琼花向他父亲提出要去蜜月旅行,旅行地点选择十国的西南省,但是她的父亲并没有同意。琼花又说要和我换个地方住,可她的父亲还是拒绝了,他把我和琼花锁在了小别墅里。
督公答应我的随意出入庄园,也被琼花的父亲驳回了,休坎向我提议说,可以在拳赛中寻求其他家族的帮助,我尝试过,但结果是没有任何回复。
我和琼花的计划根本不成立,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被锁死在了这个庄园里,或许只有等汗·拜里森去世,琼花成为酋长我们才能得到自由,可是我们还要等多久呢!三十年吗?还是四十年!
……
婚礼是在十一月举行的,来的人非常多,新的警长,新的市长,各个家族的大人物,我和琼花走了一天的过场,遇到每一个人我们都是在装样子,这就是在逢场作戏呀!
交换婚戒,许下誓言,这些神圣的事情都掺杂了我们两人的虚假。
我完全描述不了这场婚礼,感觉就像是一场游戏。
晚上,我和琼花,两个不相爱的陌生人,在婚房里,沉默无言。
她脱下了婚纱,换上了当地习俗的红衣,门外传来了伴娘们的催促。
燃烧的篝火,舞蹈的人群,闷闷不乐的新娘和新郎。
休坎原本是没有资格参与婚礼的,汗·拜里森给了他特权。
我和他坐在外围,向他抱怨,“计划了这么久,到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休坎我们的方向不对。”
我的无奈,我的苦笑,他都看在眼里,他却说不出一点儿安慰我的话。
“林先生,等待时机吧!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幕上的群星,慢慢闭上了眼睛。
……
旧历新年的时候,琼花带着我去跟汗·拜里森拜年,一家人吃了顿饭,餐桌上,我见到琼花的二叔二婶,姑父以及她的弟弟妹妹。那时候,汗·拜里森就提点我和琼花要快点成一个家,要带来新成员,我和琼花装傻混过去了。
在三月多的时候,汗·拜里森又跟我提及孩子的问题,我敷衍了他,琼花则对他说,还不想生孩子,过几年再说。结果,父女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他的父亲给我下达了命令,“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琼花怀孕,不然休坎·伯因会死,你们也会一辈子待在这间别墅里。”
当天晚上,是我结婚后第一次上床睡。可我没有碰琼花,我听到了她在哭泣。
“琼花,明早你想吃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很少主动和她说话。
“林先生,你会怪我吗?怪我不成熟的计划!”台灯发出黄晕的光,她钻入我的怀中,说出一个早已没有意义的问题。
“不会,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我觉得对不起……”
她捂住了我的嘴,“不要再说休坎了,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旧情可言。”
“琼花,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她吻了我,我推开了她,“林先生,不要拒绝我,这是唯一可行的路。”
我大她十岁多,对她没有兴趣,无论她如何动作,我都没给她回应,这晚我只是抱着她睡了过去。
在某个时刻,我的脑海中,记起了一个人的面容,我叫不出他的名字,但我却坚信这个人可以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