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犯糊涂了。这可不是怒头河,酒店不会都挤在混乱的东城区。
“吃饭,还是直接去中心城。”
时间刚过十二点,距离琼秾·拜里森的婚礼还有三个小时,因此我回答于欣,“去吃牛排吧!我的胃早就充满了酸水,我绝对不会再吃新近的特色美食,于,你所说的它带有十国美食的部分特征可害惨了我。”
如果哪天,有个好心的十国男人请我吃十国西南省的美食,我会选择尝试一次,只是为了拆穿于欣的谎言,因为我很难接受让辣椒作为主菜。
“杰茜,我在你身上发现……额,算了,谁都可以是个奇女子,不是吗?”
什么叫奇女子,于欣是在说我很奇怪吗?我也不想这样,可我的思想是跳脱的。
不久前还在争吵怄气的姑娘们,又和好了,在那天争吵过后,我们之间变得更为亲密,像一对亲姐妹。
我们拉着手走进餐厅,于欣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
等待上菜的间隙,于欣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在想什么呢?”我忍不住问她。
“我在想,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于欣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与教授解释,于欣的寻夫之旅!让文学院的前辈们看笑话吗!”
我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向我搭讪的男人往往会以一句“你的笑容如醇香的美酒一般”来作为邀请,希望这对于欣有作用,“别担心,也许这场旅行本身,就是一种寻找答案寻回自我的方式。”
“社会评论家,情感调解员,分手大师,杰茜你有数不清的发展方向,拘泥于做个文学院的导员,太屈才了!”
“回到奥斯后,没有咖啡因的话,我跟一具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泡在办公室里品尝廉价咖啡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我们之间的话题不会穷尽,本质上,我和于欣是热衷于批判社会、批判罪恶的大龄女性,十国各地的小脚女人,隆恩洛诺斯的马上姑娘,她们属于旧世纪,我们抛弃了顽固的劣根性,裸露大腿或者穿上丝袜,缩减胸前的衣服以及穿上修身衣。
……
弗赖俊家族租下了一个高尔夫球场,外围用护栏阻挡了我们这些看客的脚步,我和于欣来的很早,选了一处不错的位置。
与我见到的西式婚礼现场没有差别,白色的新娘,黑色的新郎,几排长椅上坐满了男女双方的家人。
我们无法听清将要宣誓的新人会许下什么誓言,于是拿出手机,观看婚礼的直播。
很难得,我们可以参观一场双视角的婚礼。
亚历克斯是个俊美的年轻人,他有一头金色的长发,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
近距离看清琼秾后,小巧的脸蛋藏不住她的稚气,这是我第三次见到她,她一次比一次年轻,甚至我怀疑她还不到二十岁。
西大陆,内海的北岸上依附着几个小国,琼秾在那里一定很受欢迎,她黑色的长发是高贵的象征。
她低垂眼帘,似乎在看自己白色的婚纱,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西方人的忧郁呢?
“我不愿意!”手机里传出了她的声音,幸福美满的画面被打碎,直播被切断前的最后一幕,这个少女正在奋力扯下婚纱。
紧接着,婚礼现场传来了几声惊叫,于欣讲过的故事——死新娘,就在我的眼前上演。
无数的花团之上,是黑色的新郎与红色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