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更是深深地迷上了杂交水稻这个领域。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与积累,再加上过去半年在海南进行繁育实践所获得的宝贵经验,对于水稻的种植与管理,他已经逐渐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特见解以及切实可行的操作方法。
然而,现实情况却并不总是如人所愿。在他们所在的农业生产队里,很多时候仍然是由生产队长一个人说了算。尽管这位队长对于农业知识了解得并不多,但却总喜欢凭借自己的主观想法去胡乱指挥大家干活儿。
面对这种状况,坤龙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他并没有选择抱怨或者退缩。相反,他始终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用实际成果说话,一定能够改变现状,让科学合理的种植方法得到广泛应用。
他放眼望去,只见那一块块稻田里的水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景象:上面满满的,下面则不断地有水流灌入。这种毫无科学性可言的灌溉方式,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更让人惊讶的是,负责放水这项看似轻松的工作竟然是由熊队长亲自把控着。
然而,对于其他队员来说,他们才不在乎这些呢!无论庄稼是否能够获得丰收、产量高低与否,都跟他们没有丝毫关系。反正只要熬到月底,就能顺顺利利地拿到那份属于自己的工资。
在这片水田里,采用的正是那种常见却又不合理的漫灌方法——水从上往下流淌,再从一处处缝隙间穿梭而过。如此一来,虽然对于看管水的人而言确实轻松便捷,但实际上却给水稻的正常生长带来了极大的危害。
就在这时,坤龙注意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他眉头紧皱,急匆匆地走到熊队长面前,严肃地说道:“熊队长啊,您可不能仅仅贪图省事和方便就这么随意放水呀!要知道,像现在这样的放水方式对水稻的生长可是非常不利的。通常情况下,水稻在不同阶段需要不同深度的水,比如在浅水中才能更好地分蘖,而在深水环境中则有利于打苞。但目前正处于秧苗分蘖的关键时期,所以应该尽量减少灌水的量才行啊!”
熊银发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坤龙一眼,没好气地吼道:“嘿!我说你这家伙,嘴巴咋就跟那机关枪似的,嘚吧嘚吧个不停!老子在这片土地上放水都放了这么多年啦,啥情况不清楚啊?还用得着你来这儿多嘴多舌、指指点点的?哼!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纯粹是多管闲事!别以为你去了一趟海南岛,就自以为了不起,成什么专家啦?告诉你,屁用没有!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狗屁不通的家伙!”
坤龙看着熊银发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德行,心里的火气也噌地一下冒了上来。尤其是听到他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话,更是忍无可忍。于是,坤龙挺直了腰板,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哟呵!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我这不都是为了大家伙儿好嘛!要是按照我的方法来,粮食产量肯定能提高不少,到时候咱们每个人都能受益,难道不好吗?”
然而,熊银发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坤龙的解释。只见他跳着脚,挥舞着粗壮的胳膊,继续大声嚷嚷道:“行啊!就你能耐大得很呐!整个场子就数你最牛,别人都不行是不是?难不成你觉得这地球离了你就不转啦?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了!”说着,熊银发的口水四溅,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坤龙本想不跟他计较,转身要走,可就在这时,熊银发以为坤龙是怕他了,他现在可是队长了,胆气更加壮了许多。又冒出了句。:“以前仗着老丈人的权势耀武扬威,现在你老丈人调走了,我看你还拿什么来显摆。”
坤龙一听他这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几年,老丈人虽然是场长,但因为他不同意女儿明霞跟他恋爱,不但不会帮他,反而处处给他出难道,打击他,贬低他。最后他还跟他干了起来,把他打翻在小水沟里,这是全场人都知道的事实,怎么还说他是仗着老丈人的权势,简直是颠倒黑白,不可理喻!
坤龙指着熊银发鼻子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全是放狗屁!”
熊银发这时不依不饶反骂道:“你才是放狗屁呢,你以为你现在得势了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可不怕你!”
坤龙拳头攥的紧紧的,真想揍他。
熊银发不但不怕,反而迎上前去。用头顶上坤龙胸膛甩起泼来说道:“我知道你能打,打呀,你打呀,我今天就让你打死在这里。”还别说,他这一招还真有效,坤龙不但不敢动手,反而连忙退后几步,只是怒目盯着他。
坤龙的怒目是带着功能的,犀利如利剑,碰上他射出的这种眼神平常人都会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