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不知道小七跟读书有仇啊,净说这么乱七八糟不懂的。”赵小七一跺脚佯装嗔怒道。
“好,不说这些文言,俗话就是景色美极了。”赵易笑道。
“小七说的好,不是你说的好。”赵小七撅起嘴说道。
“那是什么‘好’?”赵易有些糊涂。
“我没问你景色好不好,而是问人好不好?”赵小七低着头说道。
“人也当然也好。”赵易笑道。
“不见得吧!”赵小七低低说道。
“你又不认识那里的人,怎么知道好与不好?”赵易疑惑的问道。
“谁说不认识,眼前不就站着一个?”赵小七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哎呦,原来绕来绕去在这等我呐,我挺好的。”赵易心道好什么好,这大半年我差点掉层皮。
“小七说的不是你,是她。”赵小七又柔柔的瞟了赵易一眼,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她是谁?”赵易被她说得稀里糊涂。
“就是日日夜夜盼你回去的那个。”赵小七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头垂得更低。
赵易顿时猜到她指的是谁,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咬咬嘴唇,抬头望向院中的一株老树沉默良久喃喃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哦。”赵小七细细咂摸着这句话的滋味,联想去年在冯家老店的情形,她已猜得八九不离十,“对不起啊易哥哥,小七胡言乱语惹你伤心了。”
“不知者不怪,你不用往心里去。”赵易虽然语气平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心里泛起的波澜久久难平。初恋啊,怎么能说忘就忘的了呢。
“易哥哥,北方天寒地冻你穿的单薄,小七去拿件厚些的衣服,稍等。”得到实准信息的赵小七从忐忑不安忽然变得无所适从,为掩饰慌乱心绪,她急急忙忙找了个借口,跑到屋里拿出一件貂裘风衣披在赵易身上。
“谢谢你啊。”赵易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根本没注意赵小七的神色变化。退一步说即使没有这种情绪,他也不能总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脸。
“谢我什么?”赵小七歪着头看着赵易。
“谢谢你的关心啊。”赵易笑了笑。
“你还知道人家关心你,可你从来不知道关心别人。”赵小七哼了一声。
“此话怎讲?”赵易疑惑的问道。
“既然你给人家出了主意,就不知道问问情况怎样啦?即使本人不能亲来,捎封书信总可以吧。比如问问砖瓦木料准备齐了没有,七月下没下雨,雨下得大不大,还有……还有忙前忙后几个月累不累?”赵小七撒娇道。
赵易一怔,我的天,这话怎么接啊。暂且不说回去这一路发生了多少事,即使没事这样的信也不能写的。赵易一时间尴尬住,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此时牛大、牛二和谢文运送行李进了门帮他解了围。
赵小七转身拿出手帕擦擦眼,然后吩咐牛大、牛二安置好马匹、行李,催促女仆烧水泡茶。
二人一直聊了很晚赵小七才离开,不过这次聊的全是半年多来她做生意的事情,没有再提其他。
吃过晚饭,赵易打发谢文去找牛大、牛二聊天,自己独自来到书房看书。书房分内外两间,里间较小除了摆放着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小书桌。外间比里间大一倍非常宽敞,三面靠墙的地方齐整整的摆放着古色古香的书柜,中间场地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桌面上纸墨笔砚齐全,桌子后边是一把宽大舒适的太师椅。
打开书柜,每个柜子里都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书而且都是新的,柜子门内侧还贴着书单,看看书单居然都和科考相关。一个看书就脑袋疼的人居然能把书准备的如此齐全,真难为她了。
赵易信手拿出一本书翻了翻,一股淡淡的墨香飘入鼻孔,这些书看来购置没多久。很显然这些都是赵小七精心准备的。由此联想到冯家客栈的相遇,以及她热情相邀,这一步步应该都是提前算计好的。
再想到她抚养一百多孤儿的事情,一百多孤儿可不是小数目啊,除了需要一个很大的场所,至少还要有看护、厨师等最基本的照料人员,少说也需十人左右。如果说抚养孤儿还不算太难,去年七月豪赚千万算得上大手笔了,收购砖瓦木料需要非常大的先期投入、需要调动大量的人力等且不说,单单在东京城外租赁足够的场地囤积货物就是天大难题。
当初自己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根本没顾得上考虑这些细节问题,但人家居然能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