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刚踏入客厅,众人喜出望外纷纷围拢过来。她们见赵易神色如常,顿时放下心来。赵易把太后召见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其中隐去太后发怒的事情,重点说了因苏州赈灾和揭发丁贼之功被太后擢拔为朝奉大夫、滑州知州之事。
燕云听后笑道:“易弟弟官运亨通,祖坟都冒了青烟。”
“是啊,师弟赶紧给师父和师伯写信,让他们也高兴高兴。”素清拍着手笑道。
李媛媛一手拉过燕云,一手拉过素清兴奋的说道:“老子说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真是至理名言啊,今日媛媛算是服了。想当初大人高中探花被耿直、丁玘等贼人构陷,被远放到无人愿去的青石县为官,谁能料到大人在青石县一鸣惊人,居然得到刘太后的赏识提拔。大家都知道,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进入四五品官的法眼都很难,更何况日理万机的太后?可事情就那么巧,太后就偏偏相中了大人的才能,从七品官一下子就升为正六品。进入司农寺才多长时间到三州赈灾又扬名朝廷内外,一下子又升至正五品,如今丁氏父子和耿直等贼见了大人今天风光不气死才怪。”
“媛媛,高兴时话也不能说得太满,日中则移月满则亏,这其中还有小七和你们的功劳。”赵易笑了笑,转头向素清说道,“师姐,师弟中午吃的饭早消化没了,现在肚子叫的挺欢呢。”
“呸,臭书生,直接说没吃晚饭不就得啦!”素清笑道。
众人刚才一时高兴竟忘记这茬,李媛媛急忙吩咐下人准备一桌丰盛晚宴,为赵易升迁庆贺一番。
酒桌上,燕云、李媛媛和素清纷纷劝酒,赵易来者不拒喝了一盏又一盏。就在酒酣眼热的时候,谢文匆匆进来禀报,御史台王署大人差人送来一张信笺。
赵易打开一看,王署约他到王家茶楼品茶。赵易知他一定担心自己,和众女打了招呼,更换了一身衣服直奔王家茶楼。
还是原来的二楼茶室,王署早早在此等候。他一见赵易神色如常,只是嘴中时不时喷出酒气,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贤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署抢上两步紧紧握住赵易的手。
“王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太后不仅没有责怪小弟,反而升了小弟的官,多谢兄长在太后面前美言。”赵易笑道。
“真的?”王署睁大眼睛,他万万没料到在自己走后事情竟然有这么大的反转。
“王兄,其实太后并非真恨寇相,只是碍于面子下不来台,这其中主要是丁老贼从中煽风点火,其实刘太后对寇相的功绩还是认可的,要不然怎么会贬谪寇相还要重用你?”赵易分析道。
“贤弟远见卓识,说话一针见血。其实为兄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王署点点头接着说道,“还接刚才的话头说吧,当时愚兄看到太后怒不可遏,袍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愚兄当时很后悔不该把贤弟牵扯进来。唉,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把你说出来,太后的问话我又回答不上来。”
“说出来不正好吗,兄长不说小弟怎么升官?”赵易笑道。
“贤弟高才真不一般啊。自从岳父大人被贬,满朝大臣落井下石的不少,敢于在刘太后面前仗义直言的只有贤弟一人。唉,人情如纸张张薄,世态炎凉啊。”王署又感叹一句。
“兄长不必唉声叹气。寇相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提拔了丁谓,熟料这厮反而恩将仇报。这次弹劾倒了丁谓,寇大人就有了重返相位的可能,也算兄长亲手为令岳父报了仇。”赵易安慰道。
“嗯,贤弟这句话说到愚兄心坎上,这么晚了愚兄还约贤弟出来,一来得知贤弟安好就放心了,二来感谢贤弟大恩大德。”王署说话间撩起衣袍要下跪。
赵易见状急忙起身搀扶住,口中连说:“使不得,折煞小弟啦。”
王署重新坐下给赵易斟茶,二人越聊越高兴,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到了子夜时分。
店家要打烊歇息,于是过来客客气气问客人是否要更换新茶。王署和赵易此时才意识到已到半夜,二人相视一笑从茶楼出来各自回家。
赵易回到小横桥巷,谢文一直等着没睡。赵易和谢文说了几句将重返苏州的事情,吩咐他和谢武做好相关准备。谢文目送赵易走进第二重院落,飞快的关好大门,一路小跑把这好消息告诉谢武去了。
赵易去了燕云的房间,敲门进去发现李媛媛也在。二人正在聊天,见赵易进来李媛媛自觉的站起身想回自己的卧室歇息。
“好妹妹,你先回去,姐姐说两句话就打发他过去。”燕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