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微微摇头,苦笑一声,继续说道,“爱妃,孤又何尝不知玄成的忠心?只是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乎我李氏一族的兴衰荣辱,甚至是这天下的归属。在这关键之时,哪怕是对最信任之人,也不得不有所保留啊。孤担心会辜负了玄成的一片赤诚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
郑观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臣妾懂了,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只是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向魏征大人解释清楚,莫要让他寒了心。”她轻轻握住李建成的手,给予他一丝温暖:“殿下,无论如何,臣妾都会在您身边,与你一同面对这风雨。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静待时机便是。”
李建成轻轻拍了拍郑观音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爱妃,幸好还有你陪在孤的身旁。”
“殿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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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洛郡,林家堡垒之中。
时光流转从不待人,岁月的车轮冷酷且无情地滚滚向前,它决然不会因任何人的祈求亦或不舍,而减缓其匆匆的步伐。
“家主,这是通过考察的新晋家生子名册,请您过目。” 林安毕恭毕敬地双手递过来一本花名册,林元正伸手接过,轻轻翻开封面,那名录,墨迹乌黑锃亮,显然是刚刚新写上去没多久的。再定睛看去,里面详尽地记录着一个个年轻后生的具体情况:姓名、年龄、籍贯、专长,甚至连各自的脾性喜好都有着简略的标注说明。
林元正一页页仔细翻阅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轻皱眉。良久,他合上名册,抬头看向林安,说道:“这批后生看起来还算不错,只是这忠诚这一项,还需再反复考量。毕竟,对于家族而言,忠诚才是重中之重。若无法保证他们的忠心耿耿,纵有百般才能,也可能成为祸端。”
林元正神情严肃地叮嘱道,“你去安排些考验,务必摸清楚他们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不可被表面的顺从所迷惑。”
林安连忙躬身应道,“家主高见,这忠诚一事,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定会谨慎安排,多番试探。”
“此事关系到家族的未来,宁缺毋滥,切不可掉以轻心。” 林元正目光直视着林安,“况且这一批新晋的家生子是要调入堡垒做事的,若有差池,你应当清楚后果。”
林安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再次躬身道:“家主放心,小的定会全力以赴。”
“行啦,你也别那么紧张,这又不是你的差错。如今年关将近,之前安排夕阳红送温暖的事宜,都做完了嘛?” 林元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宽慰着林安。
林安直起身来,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应道:“回家主,大部分都已完成,只剩一些收尾工作,这两日便能结束,家主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在办,”
林元正问道,“新田庄那群新来的流民都安置妥当了吧?屋舍和过冬的粮食都安排好了吗?”
“那边已然全部安排妥当。他们深知那些屋舍是为他们自身所建造,故而日夜赶工,在下雪前便已建好入住。粮食分配也完全依照家主您的旨意,一半赐予他们,另一半则借给他们,待过冬后需做工偿还。此外,煤炭被褥也都妥善安排,必然不会出现冻死饿死一人的情况。”
林安微微抬头,察看着林元正的神色,继续说道:“家主心怀仁慈,宅心宽厚,这些流民对您感恩戴德,纷纷直说遇到了活菩萨。”
林元正摆了摆手,好奇地问道:“休要这般夸赞,我不过是尽了些许绵薄之力。他们就没有对那借贷之法不满?”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一直无偿给予,可能会使人产生依赖心理,甚至可能激发贪婪和不劳而获的想法,从而萌生邪念。即使是处于困境中的流民,也应该被视为有尊严的个体。给予他们自食其力的机会,是对他们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将他们视为单纯的接受施舍的对象。
林安赶忙回道:“家主,那些流民都明白这是为了让他们懂得自食其力,日后好靠劳作偿还债务,过上安稳日子,所以并无不满。他们还直说家主您考虑周全,这法子既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又让他们有了奔头。”
林元正微微点头,缓缓说道:“他们能明白这个道理,那是最好不过。林家田庄的农户们现今过得怎样?” 林家田庄指的便是原先林家一开始安置的那些农户,而新田庄则是后来林康带回来的那些流民,林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