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国国境窥探军情,一旦时机成熟,就让傅安领路,秘密 东下,打他个措手不及,管保一举拿下大明。他太需要像傅安这样的中国向导了。
砍了,只是做了一个杀人的样子,吓不住傅安,也就算了。在狱中关了十几日,这天, 沙里奴儿丁装模作样地命人将傅安押到了城外的一个行刑处。
高高的行刑架上垂下了一条绳索,行刑人麻利地将傅安的双脚捆住,三下两下拽起, 十个弓箭手在五十步外搭箭,拉满弓弦,拉开了乱箭穿心的架势,观察傅安的反映。
傅安头朝下,憋得脸色紫涨,眼睛凸出,工夫不大,早晨的饭食从口中喷涌而出,连 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傅安的身体随着绳子剧烈地晃动,抻拽着被勒得失去知觉的双腿。 沙里咆哮着,那愤怒的表情恨不能一口把傅安吃了,他举起的右手一旦落下,那十支箭就会一齐射向傅安的胸膛。傅安闭目无语,几近昏迷,沙里大吼大叫,弓弦齐响。 不承想,十支箭齐刷刷射向了吊人的绳索,“咚”的一声,傅安的整个身体从四尺多高落下,头重重地戳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苏醒。亏得是沙土地,亏得他的两手没有绑缚而是下垂着先落了地,脖颈才没有扭断,否则真就不堪设想了。
傅安又被投进了监狱里。三天里只给了一次酸臭的奶皮子,他想,他的使团成员的命 运也不会比他好多少。的确如此,那些人比他还惨,已连续多天没有进食,因为饥饿和疾 病,已死去了十几人。这天,昏昏沉沉的傅安又被带到了一口大鼎旁,还是一处行刑地, 是比箭杀更残忍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