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肌理组织查看,手中富有节奏的敲打着自己的钢板,就这样思索了近一刻钟。
漫长的等待让麦迪首先沉不住气了,“无意冒犯,查理曼!但能不能别敲击你那该死的钢笔了。”
查理曼将钢笔放下,抽出红色的马克笔在片子上画出大大一个圈。回到座位后他推了推眼镜儿,十指交叉将嘴巴遮住。灯光的反射让麦迪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护目镜下的眼神,如果不是干净的白大褂太刺眼,这一切简直像极了eva中的碇源堂。随后就听到他用无比严肃的语气问道:“先生们!谁能解释这一切?”
“什么?”
查理曼再次起身,指着背光板上脚踝的片子向发问的大姚进行解释。“上面这张是今天的,下面上次的。”顿了片刻,他一脸期待:“发现了吗?”可他完全忽略了姚麦在这方面的专业性。
“查理曼医生,最专业的人是你。”姚明善意提醒道。
麦迪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法克,查理曼,现在不是玩找不同的时候。快说你的结论。”
“特雷西,请保持你对查理曼医生的尊敬。我替他向你抱道歉,医生,他就是……”
“比较容易激动,嗯,我理解,但我想说我没法解释这一切。九天前我对你断言过,你的脚腕会应力性骨折对吧。今天,在接道安的电话后,我甚至准备好了手术室……”。顿了片刻,他重新组织好语言继续:“现在的情况是,没问题。”
大姚追问:“什么叫没问题?医生。”
“就是……很正常!它就是正常的脚踝,除了肌腱比正常人大了少许以外,一切都很健康!”查理曼摘下护目镜,揉搓着鼻梁骨。
“所以您是说您误诊了?查理曼医生?不……不对,但我今天的赛后确实感觉到了异样。”
“不,姚明,不存在误诊一说。我说过我对我自己的言论负责,只是这一切没法用科学自圆其说。九天前你的脚踝确实处境非常糟糕,它岌岌可危。但今天……法克!我不知道,因为这不科学!”最后他开始咆哮,甚至有些失态。
“难道说……”大姚回望着麦迪。
麦迪赶忙阻止大姚继续说下去:“姚!不不不,别。查理曼,他是专业的,他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医学奇迹不是吗?那么我们走吧,回家!”
“医学奇迹?奇迹?人体……。”查理曼听到他的话后,似乎魔怔了,他开始反复对比成片,自言自语,在自己的电脑上搜索着一切,时不时眼神迷茫各种出神,完全无视了姚麦。
选择留下独自思索的查理曼。麦迪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查理曼的肩膀,然后便毫不犹豫地推着大姚匆匆忙忙离开了大楼。
走出大楼登上安的专车,婉言谢绝了安要送他们到家门口的好意,表示只需要把车停在街尾即可。等车停下后,两人迅速背起自己的行李,一同从这里开始步行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默默无语。直到快到家时,麦迪突然打破沉默,神情严肃地看着大姚说道:“这个秘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吗,兄弟?”
面对麦迪那一脸坚定的表情,大姚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但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努力去理解和接受这如同魔法般奇妙的一切。
“我保证!特雷西,真的很感谢你,也请代我向你的外婆转达谢意!”听到大姚给出的承诺,麦迪原本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然而,他迅速调整好了表情以一副却故意装作难以消化这些信息的样子,继续保持着沉默,一直护送大姚回到家中。
当确认大姚走进家门并熄灭灯光,以及自己也已经安全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之后,麦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高高跃起。不过,他瞬间就恢复了冷静,用理智强行压下了想要大声欢呼的冲动。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大腿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连忙伸手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所属后毫不迟疑地按下接听键……
“安?”
“特雷西,你现在是独自一人吗?有件事刚才不方便……”
“耶,你说。”
“德国人想要打你的私人电话,如果你同意我会把号码给他。”
“阿迪达斯?”
“没错!”
“终于……,让他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