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瘦的快脱像了,恐怕每两年自己也就病死了。这样的老虎肉老的像鞣制过的老牛皮,根本不能吃,皮毛上也都是伤疤,老虎头还被你敲碎了半个也废了,还是只母虎。要是雄虎虎鞭还能卖上些价钱,现在你这只虎有价值的也就是一身的骨头能泡酒。我能给你三两已是敬重你的事迹,可不是坑害你,不信你满锦州城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能给你三两银子。”
刘彪也是急的脸色通红,想说些什么,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那商人看着刘彪的样子,又看看了他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刘兄弟,我着实是敬重你的壮举,看你也不容易,这样我就当日行一善了,四两银子,怎样?”
周围人一听,也纷纷劝说起来,这商人说的着实没错,四两银子买一只这样的死虎,着实是做善事了。
但刘彪依旧没有点头,憋了一会才又开口道:“八两。”
那商人一听都被气笑了,不再说话,转身就走了。周围人也都对着刘彪指指点点,都说他太过贪心了,没一会,人群就散去了。刘彪看着人群散去,也是焦急万分,几次想张口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最终靠着墙壁颓然坐下。
丁辉没有随人群散去,走到板车前,用手摸了摸老虎的尸体。刘彪看到又有人上前,抬起头望着丁辉,眼中又露出一丝希望,但还是没有说话。
丁辉看了看老虎,然后笑着问道:“刘兄弟,你要价这么高,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可否与我说说,哦,鄙人姓丁,丁辉。”
刘彪赶紧又扶着墙壁起身,这来回一折腾,身上的伤口又往外渗血了,看着更加凄惨,“丁老爷,不是小人贪心,实在是小人的老年病了,大夫说是肺上的老毛病,治也治不好。但想要保住命还是可以的,只是要五两银子。我娘说不治了,但自从我爹死后,是我娘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我吃的又多,我娘为了养活了才累出了一身的毛病,我不能看着她死啊!”
刘彪说着已经哭了起来,一个两米多的壮汉浑身是伤,不停的抽泣抹着眼泪,看着着实有些滑稽。刘彪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为此我才冒险上山打这只老虎,为了杀它,我爹传下来的弓箭也断了。进城的时候,管坊市的大人说这虎卖了还要交一两银子的税。我真是没办法,要不,要不丁老爷您行行好,六两银子怎么样,这样我交完了税,还能给我娘看病。”说完刘彪满眼渴求的看着丁辉。
丁辉听完刘彪的讲述,心中一阵气愤。这些管坊市的末流小吏真是阎王手底下的恶鬼,吃人不吐骨头,这等品相的老虎也就卖个二两银子,他们张口就敢要一两银子的税。
大虞因为藩王割据,没有统一的商税,但惯例大多是十五税一,黑心些的十税一。这些年辽西的官吏更是无耻的将税加到了八税一,这次更无耻,竟然直接想敲走一半,真是黑到家了,显然是看刘彪这汉子啥也不懂好欺负。
这刘彪也是太实诚,就算自己给他六两银子,恐怕最终还得给敲走一半,想着自己这些人被这些无良官吏的敲诈勒索,丁辉心中更是气愤。
压下心中的怒火。丁辉凑近对刘彪说道:“刘兄弟,我可以花十两银子买下你这只老虎,我还认识一些锦州的官人,可以让你少交些税,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刘彪听到丁辉说要花十两银子买下老虎,当即喜上眉梢,不过紧接着又听到丁辉要他办一件事,心中又狐疑起来。刘彪虽然看着憨,但他不傻,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即便有也不可能落在他头上。丁辉可能花这么多冤枉钱买下这只老虎,恐怕要自己做的事不会那么简单。
刘彪当即问道:“丁老爷,您要我做什么,犯法的事我可不做,我娘还等着我照顾呢。”
丁辉笑着拍了拍刘彪的肩膀说道:“放心,不是犯法的事。我后天要从锦州去山海关,你应该也知道这一路上有强盗,我想要你给我做护卫,护送我到山海关。而且你放心,我们是九个商队一起行动,护卫加起来有一百来人,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看你本领超群,要你做我的贴身护卫。我再给你配一匹快马,若是到时情况不对,有人真的伏击我们,而我们的护卫又顶不住,你要护着我杀出去,怎么样?”
刘彪皱着眉头思索丁辉的话,丁辉看着他的样子又说道:“只要你安全的送我到了山海关,无论货品有没有损失,我再给你十两银子,再给你一副弓箭,怎么样?刘彪兄弟,我可是诚意满满,你可要考虑清楚,此等好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刘彪听完眼中骤然暴起两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