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全然没有睡意。
……
天刚蒙蒙亮,阿四下了山。
到了江边打斗的地方,将方圆二十丈以内的地方一寸寸检查了一遍。
江宁凶险,小心驶得万年船。
昨晚打扫得急,留有不少痕迹,阿四细心处理了一遍,该填灰的填灰,该落叶的撒落叶。
“这下任你淮帮、官府如何搜查,也绝不可能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阿四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地面上的石子发出肉眼难察的细微抖动,阿四眉头一皱,凝神静听,神情有些严肃。
不多时,西南边传来了马蹄声,远瞧着有二十余名由捕快、官兵组成的队伍,骑马疾驰而来。
阿四飞快地冲向草丛,路过昨夜藏匿的大树时,脚下踩到一块硬物。
“嗯?是个腰牌?”
捡起腰牌扫了一眼,来不及细想,便猫进杂草丛中。
捕快、官兵没过一会儿便到了老虎山下。
阿四惊咦,江宁县的捕头衙差向来穿的是素衣公服,而眼前这些官兵的穿着内为素衣公服,外套薄贴片软胄,腰间配备短刀和弓弩,倒像是江宁府的府兵。
没想到江宁府竟调动府兵查案,淮帮还真是厉害!
“是谁躲在那里,还不出来!”
捕头谢寒衣望着杂草丛一声叱喝,众捕快和官兵不约而同地拔出了刀。
阿四朝脸上抹了两把泥,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